“无所谓了。就这样不受任何拘束,不是能够休憩得更加舒适吗?”
一边说着,羽茱的手缓缓上抚,按住了宁越的话后脑勺,让他能够舒服地将脸全部埋入自己胸前。甚至,她还在此哼了一支小曲,更叫后者沉沉欲睡。
在此彻底放松了下来,宁越紧闭着双眼,不再挣扎。经历了一夜的修炼,确实有些累。也不得不说,羽茱的这种温柔乡攻势,他越来越招架不住了,开始习以为常,不知不觉就缴械接受了。
倦意袭来,在宁越即将彻底放松下来之时,一个呼唤声,猛然叫他打了一个激灵,顿时重新精神起来。
“主人,虽然我也不想打搅你。但是现在,情况有点糟糕,凭借我和怜祈有些应对不了。”
那个声音,属于幽萱!
急忙抬起头,宁越睁开双眼很是平淡地推开了一脸惊愕的羽茱,而后顺手抓起一侧的衣袍披上,轻声回道:“幽萱,发生了什么?为何这几天来,你与怜祈都音讯全无?”
“说来话长,主人还是进入暗煊古剑看看吧。亲眼看到,也能省去许多解释的麻烦。”
“好的,我这就来!”
话音落时,他顺手一抽,暗煊古剑从虚无中现出锋芒。只是也在这一瞬,他忽然察觉到了一抹惊讶的目光,扭头一望,再次对上羽茱。
这一刻,宁越反应过来,刚才与与幽萱的对话他不是在心中进行的,而是下意识说出了声,以至于羽茱也听得清清楚楚。
当然,幽萱的声音,羽茱听不到。所以也因为这样,只有一方的对话单独听上去,显得格外诡异。
“那个……宁越主人,你在和谁说话?”
一时间,宁越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幽萱的存在可是他最大的秘密,如今也只有怜祈知晓。那也是因为怜祈自身的特殊性,为了之前的重生,不得不叫她与幽萱接触。
正当他在构想该如何搪塞过去的时候,幽萱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主人,别解释了,让她一起来吧。既然是主人的眷属,又是天翼族这种特殊的种族,灵魂力量本身就不会弱的。应该,也能够将意识化为灵体姿态,进入暗煊。抓住她的手就好,让她别挣扎,接下来你正常进入,其余的交给我。”
闻言,宁越直接向羽茱再一次递出了手。
“羽茱,抓住我的手,合上眼睛就好,别抵抗任何玄力的流动。”
“哎呀呀,宁越主人在说什么。只要你想,我肯定不会做任何反抗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还有,先把衣服穿好,快!”
不一会儿后,宁越与羽茱再一次面对面盘腿坐下,双手相抵。而前者的另一只手抚在平摊而放的暗煊古剑上,感受着那锈迹斑驳的剑锋中所透出的冰冷。
很快,意识流动,闪烁的变幻通道展现在眼前。宁越纵身而入时亦是发现,羽茱依旧跟随在自己身旁,彼此双手紧紧相握。
当熟悉的血色天穹再一次出现时,落足之处依旧是那镜面般的诡异大地。前方,幽萱与怜祈已经在等候多时的。
但是宁越第一眼所留意到的并非是等待的两女,而是她们身后,在一圈圈封锁的纹路中,疯狂挣扎的一个狰狞虚影。
“这是怎么回事?”
松开了羽茱,他几大步上前。隐隐间,甚至可以感觉到从那岌岌可危的封印中,席卷而至的阴煞怪风。
幽萱缓缓回首望去,叹道:“那就是之前被主人一剑抹杀的渊鲛族凶魂。只是在那之前,它将自己的部分意识分出,以攻击的形态钉入了怜祈体内,打算缓缓蚕食与侵蚀对方的这具灵体身躯。但是,我发现了,于是就将那部分意识剜出,送回到了原本被吞灵所俘获的的纯粹灵魂体中。没想到,它竟然还留有强烈的怨念力量,在封印中都可以继续挣扎。甚至,将暗煊中常年累月所汲取的一重重残魂怨念强夺过去,持续壮大自身的力量。现在,我都快要无法继续囚禁它了……”
“也就是说,这些天来,你们两个都要应对这件事,却没有告知我一声?”
宁越的脸庞微微抽搐几下,竟然有一个这么大的隐患,一直就在自己身边。
幽萱点头一叹,回道:“本以为,我能够从中得到一些这凶魂所形成的缘由,并且将它现在的姿态粉碎为最纯粹的灵力,送与主人的。结果失手了,于是……”
“算了,再说什么谴责的话也晚了,先解决它再说吧。幽萱,现在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