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还有帮手?”
对于垣廷留着的这一手,宁越始料未及。在他最初的提防中,也仅仅只是认为对方手上应该还握有着什么作为底牌的秘法或是灵器。不然的话,若是还有接应,根本不至于一直被他们羁押着,如同囚犯一般。
嘴角轻轻一挽,垣廷狞笑道:“我当然有。堂堂泽瀚皇子,怎么可能手上不留些保命的手段呢?这也是父皇所馈赠与我的,最后底牌!”
说罢,他顺势横手一挥,身后开裂的虚无间隙骤然扩张放大,到了最后,轮廓已然如同酒楼大门一般宽敞。
在那门之中的幻变七彩里,两道身影随即踏出,一左一右护卫在垣廷两侧,兵刃出手之际,盎然杀意啸动森然,赫然席卷。
“竟然是……你们两个?”
看清来者之时,宁越咂了咂嘴,略感惊讶。
同样,踏出虚无间隙的两名泽瀚强者看见是他的时候,眼中亦是闪过一丝诧异。其实他们双方也只是见过一面而已,但是那一面,无论对谁而言都注定印象深刻。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决定轩刻帝国最后皇权霸业归属的战场上,图谋不轨而突然发难的两名预备骑士,泞英,森羽。
“你们认识?”
这一刻,垣廷也意识到了自己唤来的这两名部下神情有异,开口一问。
随即点了点头,森羽哼道:“算是认识吧,当初在轩刻境内,我们与他可是有些过节的。想不到今日在这里,又相遇了。那一日,有几位隐藏强者出手保你,但是现在在这里,似乎你能够依仗的那些靠山一个都没了。所以说,你还能如何挣扎呢?”
“此一时,彼一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况且,来的也不过是你们两个预备骑士而已,若是正式的十三圆桌骑士之一到场,那兴许我真的只能引颈就戮。但是眼下,可说不准哦。”
冷哼的同时,宁越再压低了声音,在羽茱与纳兰芙烟身后开始细语。
“这两位是泽瀚帝国的预备骑士,之前我和他们交手过一次,很难对付。那个年轻的叫森羽,通天境九重修为。另一个老成一些的,名为泞英,恐怕是星极境实力。”
“若放在最初,他们两个根本不够看。只是现在,偏偏专挑这种时候想要以逸待劳,那可就有些棘手了。不过,我又怎么可能让他们称心如意呢?”
冷笑一声,纳兰芙烟持剑踏出,目光直接锁定同样斜出佩剑的泞英。
星极境的强者,现在只有她还有余力抗衡。另外的森羽与垣廷,交给宁越和羽茱二对二,理应问题不大。
“预备骑士的实力,我倒想好好讨教一下,你究竟有几斤几两?”
“来看你这装束,神殿的圣女吗?只是为何,身上所散发的气息中,还夹杂着一股魔族的气息?”
泞英很是冷静地打量着纳兰芙烟,他察觉得出来对方同样是星极境实力。同时,他也有些隐隐感觉到,对方的修为略显不稳,似乎是由于某股未能完全掌握的外力所强行提升了修为。
对此,垣廷狞笑道:“因为,她体内拥有着魔翼皇棋。去,泞英,给我杀了她,把魔翼皇棋取出来!不止是她,还有他和她,体内都有着魔翼皇棋。不过等一下,那些都是我的了。”
“魔翼皇棋吗?这一次,还真是有着意外惊喜啊。而且还有一点,殿下你可能并不知晓,在那宁越手上,那柄剑很可能是——嗯?”
突然间,泞英留意到了宁越手中的双剑,而强烈吸引着他注意力的并非暗煊,而是另一柄佩剑,绝对不应该出现在后者手中的魇敕剑。
“殿下,为何魇敕剑在他手中?”
狠狠一跺脚,垣廷咬牙道:“我也不知道!这家伙太邪乎了,不仅不受魇敕剑的压迫影响,还能够将其抽出,并且随即解除了同样拥有魔翼皇棋而作为他下属的两个女人的束缚。本身,我还打算留他一命的,慢慢培养成我的心腹。但是现在,我没有那个心思了,杀了他,然后,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我带过来。”
“在没有专门印记的情况下,能够不受魇敕剑影响,并且将之驾驭的,只怕是……”
心中瞬时闪过了一个念头,泞英瞬时觉得背脊有些暗暗发凉。而且,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在这种场合下,说出那个猜想。
“我说,管他那么多做什么?既然殿下下令了,那么照做就是了。哼,那个叫宁越的家伙,上一次有个天神族的小女孩帮你,叫你逃过一劫。今天,她好像不在啊。那么,你还能怎么挣扎?”
森羽则直接得多,也懒得废话,挥枪一振的瞬间脚下发力一蹬,跃出身形挑起一重厚重虚影,盘踞在半空形如巨蟒瞪大凶目,獠牙显露。
铮——
同一刹,纳兰芙烟与泞英也动了,双剑鸣啸一击,交错的寒芒闪烁的刹那,荡漾的凌厉剑气骤然在这虚空中编织出重重凛冽剑网,疯狂荡漾。
“退开!”
一声娇喝,羽茱掌下劫因呈现长枪之形,正面迎上森羽的攻势。赤色寒芒凝聚一突的刹那,双重光影重叠,魔翼皇棋之战车与侍卫的力量交融共鸣,骤然爆发刚猛透过枪尖以一点之巨劲,撼动于巨蟒虚影之上。
顷刻间,虚影崩裂粉碎,贯出的劫因顺势改刺为扫,正面一荡再击森羽探出大枪,彼此锋芒碰撞一震,回荡的涟漪同时颤动双方躯体往后微微一退。
“果然,有些厉害啊。”
羽茱神色一凝,顺势落下重整姿势。同时,她心中再是狠狠一喝,如若自己处于巅峰状态,加上怜祈的这支劫因,以她如今通天境六重的实力,对上通天境九重的森羽,至少有六成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