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或不是,很重要吗?”
宁越淡淡一笑回道,同时,他也留意到了一个细节。这次垣廷不在场,昂岳是直呼其名,没有使用“殿下”这种尊称。
没准,他们内部很是不和。
依旧一脸严肃,昂岳正色道:“非常重要。因为你的答复,将直接决定今夜我的死活。甚至,可以影响当前轩刻帝国所面临的局势,乃至可能变动整个魔界的局势。所以,拜托了,能不能告诉我答案!”
“喂!我说你一个败军之将,就这种求人的态度吗?”
羽茱的呵斥声传来,不远处的空中,她已然张开了星遗寒翎,蓄势待发。只等,宁越一声令下。
对此,昂岳不过冷笑一声:“之前我有机会直接走的,却选择了单枪匹马现身一见。你觉得,这种恐吓就能够震慑住我不成?死,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而能够赌上这条性命,搏一把我苟活至今也在苦苦坚持的那个信念,不亏。”
铮!
剑锋微啸,却是宁越收了剑,还顺手一招,示意羽茱也放下兵刃。
“若真要谈谈,没必要你我都这样站在这里吧?落下去,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聊吧。”
昂岳却不领情,直截了当回道:“在那之前,还是给我一个答案吧。那样,我才知道有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
“我说宁越主人,这家伙根本就没有要谈的诚意,还是让我……”
“羽茱,你去看看绪纱的伤势,帮她治疗一下。这边,由我来就好了。”
神情一僵,羽茱自然明白这就是宁越想要支开她的意思,但自己也不好拒绝,只得叹气放下了手中长弓,晃身下落。
眼见她离去,宁越的目光再回到了昂岳身上,微微颔首,答道:“嗯,垣廷那柄号称唯有泽瀚皇族才能够动用的剑,我能用。而且,他使用时的压制效果,对我无效。”
顿时,昂岳双眼一瞪,声音都有些在颤抖。
“敢问,阁下到底什么来历?”
“你是想问我的身世吧?在那之前,能否告诉我,你究竟为谁效力?应该,并非真的是如今的泽瀚皇室吧?”
“当然不是。那群乱臣贼子,可不值得我去效忠!”
“我大概明白了。好了,下去坐下慢慢谈吧。看来,你说的局势变动,很可能成真。”
说罢,宁越纵身直落,心中在暗暗惊诧的同时,也是闪过一丝淡淡的惊喜。也许,这就是一个最好的破局契机。只是,还存在着一个顾虑。这个昂岳所说之话,并不可全信。
大地之上,昂岳丝毫不计较一地的狼藉,直接盘腿席地而坐,再一次打量宁越的时候,长长呼吸一口。
“之前,你们应该是审问过拿亚了吧?就是那个,能够变身獒型幻魔兽的小头目。他也应该告诉过你们,我们这支部队的由来与组成。其中成员,除去军中挑选的适格者外,不少是直接从死牢中拽出来的囚犯。毕竟,这种改造依旧只是试验阶段,风险太大。而用囚犯的命来填补,是控制损失的最好法子。至于我,正是被挑选出的死囚之一。”
“原来是死囚的你,却成为了后来这支隐秘部队的队长,应该看重的是你的能力吧?而有那等能力,统率与自身战力兼备,却成为了帝国的死囚,那么最可能触犯的罪过只有那一个了。也是,对于任何势力任何帝国而言,注定是律法第一条的极刑重罪——通敌叛国!”
对于宁越变得有些犀利的目光,昂岳不过一哼,冷笑道:“真正通敌叛国的,不应该是如今那个形同虚设的皇座之上,犹如傀儡一般的泽瀚之皇吗?有名,无实。为了在当年的皇位之争中确保自己顺利登基,不惜引狼入室。如今,更是不顾先皇当初的明令禁止,再次掀起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