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艾薇喃喃自语,这时小桌钟响了。他们很快就会供应晚餐了。
是的,我想是的,宁香寒回答说,她放下素描本,疲惫地揉着脖子。当她不能靠在椅背上时,要在椅子上连续坐几个小时是很困难的。更让人心烦的是,每次她一动,背上的皮肤就会被拉开的感觉。
也许朱迪思把纱布包得太紧了?宁香寒边想边站起来,检查她的衣服后面有没有出血。看到没有,她对着镜子里的女孩皱了皱鼻子,转身走向门口。我在回来的路上会从厨房给你拿一个托盘。
你真的不应该,小姐,艾薇抗议道。反正我也没那么饿。
你的肚子不久前还说得很好呢。宁香寒在床边停下来亲吻艾薇的后脑勺时调侃道。别担心,我会小心的。记住,除了我,不要为任何人开锁。
庄园二楼的走廊里很安静。宁香寒希望这意味着她家的其他人已经在楼下了。她锁上门,把钥匙塞进腰间的暗袋里。注意到吱吱作响的脆弱的地板,宁香寒向楼梯走去。
当宁香寒紧张地拽着一绺灰褐色的头发时,艾薇剥落的皮肤的记忆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知道艾薇需要一个医生。在这种情况下,宁香寒尝试的紧急护理比创可贴的作用还要小。
但如何说服毛津派人去找医生呢?
也许如果宁香寒在晚餐后溜出去,她可能会让郁佺去找一个。但医生无论如何都会引起注意,那她的麻烦就更大了。
如果海伦娜发现毛拉找医生来照顾一个普通的仆人,她肯定不会同意。其他特恩贝尔家族的人可能会更好奇,毛拉怎么能请得起医生。
据特恩贝尔夫妇所知,毛拉身无分文,因为她很早就将她的遗产进行了投资,失去了所有的财产。她不可能让他们知道真相:她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富有。毫无疑问,毛津会想夺取她所有资产的控制权。
毕竟,毛拉只穿普通的二手衣服,头发不加修饰。甚至毛语兰也认为毛拉连最基本的化妆品都买不起;否则,她会遮住她那张可怕的脸。
宁香寒笑了,他们都是多么容易受骗。当远处的钢琴演奏声飘上楼梯时,她在指间捻了捻头发。“再过两个星期,我就可以摆脱--”
一双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脖子和腰部。宁香寒认出了他们残酷无情的抓握,她想挣脱。林肯把她拖回来,把她摔到墙上。他用粗壮的手臂压住她的喉咙,他的热气被古龙水和酒精掩盖了。
我有一笔账要跟你算,他在她耳边嘶哑地说道。
无法抗议,宁香寒抓着限制她呼吸的手臂,并踢着他的腿。
林肯后退以避开她的尖头鞋,并冷笑起来。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他脸颊上的瘀伤,一直延伸到他的左眼周围。她多后悔没有把他弄瞎。
你现在看到了吗?他指了指脸颊上已经结痂的细小伤口。你打算怎么弥补这个?
你的--过错,宁香寒哽咽着说。
他的手臂更深地压向她的喉咙。当宁香寒无助地挣扎时,她的眼角出现了一些模糊的点。当他腐臭的呼吸冲刷着她的脸时,她的肺部乞求着空气。宁香寒的心脏不稳定地跳动着,因为她对体内冰冷的魔法的束缚在颤抖。
林肯阴暗的目光带着疑惑的表情在她脸上缩小。
你知道吗,他突然咕哝道,如果我能把你脸上的那些脏东西都洗掉,你就不会有半点不好的样子了。
他喝醉了!
当林肯靠得更近时,宁香寒将她的脚跟压在墙上,并将她的膝盖向天空猛地一顶。
他的痛苦喘息声在她的脸颊上炸开,他的手臂从她的喉咙上滑落,他翻了个身。
宁香寒挣脱了束缚,攥着胸口向台阶跑去。她在走到底层的一半时,想起了艾薇并停了下来。随着缓慢而稳定的呼吸,宁香寒转过身来,看着林肯用腹部和膝盖爬到了楼梯的顶端。他的脸除了她给他的瘀伤之外,是一片变色的红色。
当宁香寒发出微弱的嘲讽冷笑时,她的嘴唇弯成了一个厌恶的冷笑。
林肯眼中的痛苦锐化为愤怒,他爬起身来,用栏杆做支撑。
“没错,让你的眼睛盯着我,你这个吸食人渣的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