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让她们挨饿吗?
哦,不会,维娅带着有趣的微笑回答。但空腹在太阳下晒两个小时应该绰绰有余。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 哈娜问道。她们可能不需要两个小时就能完成。
耐心点,维娅笑着回答。插花并不是这个考试的唯一部分。 她打开她的阳伞,把它举在哈娜身上。太阳会让她发热。猎取鲜花的努力会使她的四肢疲劳,皮肤出汗。就在她认为自己已经完成的时候,她会开始将她的花束与其他候选人进行比较。这时,饥饿感会让她拿出更基本的本能来赢得胜利。
如果这反而让她们想退出呢? 哈娜不安地建议道。
如果她们没有能力,就不会走到这一步,维娅自信地回答。每个候选人都有她想要这个职位的理由。与你不同的是,她们的动机都集中在从王妃那里获得什么。权力和影响力那是她们的最终目标,只要她对她们有用,她们才会继续支持她。她们越是急于获得她的权力,就越是会冒着风险去获得。
哈娜在阳伞的阴凉下颤抖着。你想让她们彼此反目?
我想揪出她们中最弱的人,维娅带着自信的微笑回答。她把注意力转移到花瓶上。萨贝拉小姐,让人搬出一张桌子,把所有花瓶一起放在上面。
是,摄政王后。
让它们尽可能多地互相接触。
?????
宁香寒坐在花园草坪上,在一棵樱桃树下,她将最后一朵薰衣草玫瑰塞进花束。博蒙特躲在樱花下,默默地查看她的进展。
紫色绣球花、薰衣草玫瑰、紫色小百合、紫色丝袜和粉色樱花与绿色桉树点缀的布置,是最后一个小时从花园的丰富资源中梳理、修剪和收集的结果。
你觉得怎么样?宁香寒一边问,一边用手拂去脸上松散的头发,她没有意识到她在那里留下的绿色污点。
我- 博蒙特垂下视线,耸了耸肩。它是紫色的。
宁香寒对他的回答嗤之以鼻,玩弄着她腿上剩余的淡紫色花瓣。是的,那曾经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曾经是?
宁香寒摇了摇头,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一块小吊坠手表。还剩一个小时,她大声指出。
我们应该回去吗? 博蒙特问道,在闷热的天气里走了一圈后,他自觉地扯了扯现在紧紧贴在他笨重的手臂和胸口的制服。
不,没必要急着回去。 我与其他候选人的互动越少越好。
她抬头瞥了一眼高高在上的骑士队长,想知道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或者更具体地说没有他的腿,她会怎么做。
队长。 宁香寒拍了拍她身边的地面。你为什么不休息一会儿?
我很好,他粗声粗气地说,他想直起身子,撞到了樱桃树垂下的树枝。
但是--她尽量不笑,--你一直在上面,很难和你说话。
博蒙特瞥了一眼,脸上显出不确定的神情,然后慢慢下降,跪在她身边的草地上。
宁香寒朝他瞥了一眼。他银色的发际线边缘被汗水浸湿了,他的衣领和外套的两侧也是,厚重的布料紧紧地拥抱着他的身体。她并不羡慕他那套花哨的制服,至少她的衣服,虽然在这种天气下很可笑,但允许她有一些呼吸的空间。
他的紫罗兰色眼睛向她的眼睛游移,宁香寒把目光移到她面前的花束上。这里的树荫很好。
是的,他回答。
不怎么会说话,宁香寒叹了口气观察到。不是说我想和他谈话。她皱着眉头,拂去风不断吹向她的眼睛和脸颊的几缕灰褐色的头发。
除了偶尔向她的方向看一眼外,博蒙特仍然委婉地保持沉默。
你--她再次拂去头发,看着他,--想回去吗?
不是特别想,他回答说,慢慢地从膝盖上移开,舒服地坐在她身边的草地上。你不想,所以这就好了。
他转向她,他的紫罗兰色的眼睛再一次定格在她的脸上。
它们是一种奇怪的颜色,与她脚下的花束安静地搭配在一起,但它们的强烈凝视让她感到不舒服。
怎么了?她防御性地问。
你有--他的目光在她的眼睛下面仔细地眯了起来,--你的脸颊上有污垢。
哦? 宁香寒伸手过来,正好碰上博蒙特俯身用手指拂过她的皮肤。猝不及防之下,宁香寒尴尬地从他身边跌落,她的膝盖撞上了花瓶。
该死!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博蒙特以敏捷的速度越过她,抓住了花瓶的边缘,并把它扶稳。他松了一口气,然后低头看着她,她被压在他身下的地上。他的脸颊涨得绯红。
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
宁香寒仍然留在原地,被困在博蒙特的胸口下,他急忙稳住花瓶,然后从草地上滚到一边。
我--我们应该--
我们应该回去,宁香寒迅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