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这未婚妻没什么地位啊!
但是,她不能在等着看她好戏的人的面前哭泣啊,她必须要坚强……
于是,季欢愉忍着眼底的泪光滚落,咬紧牙关的继续死扛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她抬着头,无比的趾高气昂的样子:
“啧,‘别胡闹’是什么意思啊,未婚夫出轨了,还让未婚妻别胡闹?
“看来,小姑娘,你这个未婚妻当的,也不是很有地位嘛……
“这边建议换个未婚夫呢,比如季琳雅身边的那一位,就很不错哦……
“都是我吃过的、不要的、别人却觉得很香的菜!
“哦,对了……我的时间很宝贵的,实在没心思用来浪费在你们这群无用的人身上,告辞了!”
季欢愉扯出无比灿烂的笑,说完这番话后,她甚至都来不及看对方的反应,便快速的离开了。
她离开的背影很洒脱,走路的姿态,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只不过,没人知道,那看不见的另一幅面孔……
她早已经哭成了泪人,不堪入目!
果真,人心这种东西,就是深不可测,不能轻易信任,更不能把心轻易的交出去啊!
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明明已经做好了,不再需要爱情的决定了,可遇见了许兮,遇见了顾凌琛。
她不知不觉的就把她曾经的决定给忘了。
现在好了吧?被伤得体无完肤了吧……这下,终于又尝了一遍爱情的苦楚了吧……
季欢愉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被全世界的人在笑话,她只想找个黑洞钻进去,就再也不要出来的那种。
她越来越,不敢轻易相信别人了……
为什么呢?
那个在她被许兮伤害时,抛弃一切就只顾陪着她的男人,那个和她不分日夜,如胶似漆,就只为了安慰她陪着她的男人,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呢?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原来早就有未婚妻,他原来一直在欺骗她的感情,真是好笑!
这全天下的男人,都好可怕,是那么的令她害怕……
季欢愉一路哭着下山了,哭成了一个泪人,并且她越是想起那些发生过的往事,就越是止不住的崩溃,她于是便用尽全力的去奔跑。
眼前被泪水遮挡,视线一片模糊,她一个不小心,便摔倒了,连着滚了好几个跟斗……
幸好,她已经到山下了,这若是在半山腰,这样滚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摔倒之后,手肘和膝关节都非常的痛,她身上多处擦伤了,这导致她奔溃的情绪再次被放大。
这一刻的她,便是狼狈的坐在地上,抱膝痛哭……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如此的对我?顾凌琛,你特丫的就是个混蛋,你欺骗我的感情,你这个混蛋,你这个魔鬼……
“你不是说,如果你骗我,就会骗我一辈子的吗?因为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所以你说的、骗我一辈子的话,其实也是骗我的,对吧?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季欢愉抱着膝盖痛哭,地上的枯草在她崩溃的情况下,被蹂躏。
模糊的视线中,她不知不觉的就摸到了一颗鹅暖石,于是,她一气之下,便毫不留情的丢出去了。
“你们……都是魔鬼、都是魔鬼……啊……魔鬼……”
‘碰——’
鹅暖石砸在了一颗脑袋上,那人发出一声闷哼声来。
但是,他还是忍着疼痛,一点一点的朝着季欢愉走去,然后,他用着温柔似清泉的声音,安慰着季欢愉:
“欢愉,你别再哭了,再哭下去,我的心都要跟着碎了。”
季欢愉的视线被泪水遮盖,很模糊,甚至面前的人影是谁,她都看不清楚。
但是,她能从声音上分辨出来,是江航远,她来墓地之前,才偶遇过他的。
季欢愉赶紧的把眼泪擦干,控制住自己放纵的哭泣声:
“你、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人的时候,季欢愉可以尽情的哭,反正也没人看见,她可以因此放纵的自舔伤口,可当有人时,季欢愉还是要捡起尊严与体面的。
她不能让人笑话,尤其更不能让江航远笑话。
只不过,毕竟是刚哭过,季欢愉因为身体反应,此刻还是止不住的抽泣。
那副可怜巴巴又倔强的样子,都入了江航远的眼。
“算了,你还是哭吧,你不哭的时候,我看着更心疼。”
他于是又改口,看着季欢愉说着。
他自然能感觉出季欢愉的拒他千里,但是眼下,他就是把这些都忽视了。
因为,季欢愉对他怎么样,他其实没多在意,他只知道,他不想让季欢愉难过、受伤。
刚刚在墓地里发生的一切事情,他都看在了眼里。
在季欢愉来了墓地之时,他其实也偷偷跟来了,只不过是不想打扰她,一直没露面而已。
他以为季欢愉遇见了顾凌琛,会过得很幸福呢,没想到,是这个样子的。
那个够男人竟然已经有未婚妻了……
这不是坑人吗!
而季欢愉,为了这样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如此哭泣,他是看得又生气,又心疼。
他以前做错了,因为误会而与她一别那么多年,他承认他不是一个好男朋友,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了那么多的伤。
但是,他依旧过了那么多年,还是很爱很爱她啊,只是,季欢愉却已经不再爱他了……
他只是因为尊重她的选择,没有去纠缠她而已。
也希望她幸福,而如今他眼见着她被伤害,他什么都不想管了,他真的只想陪着她。
即便,她会拒绝他。
“我在问你话呢,你怎么在这里?我哭不哭,都跟你没关系!”
季欢愉咬着唇,看着江航远说道,模糊的眼底充满了倔强。
当然,她也看见了江航远的脑袋上,有一处被鹅暖石砸中后、流血的痕迹。
伤口看起来有点严重,因为血流得挺多的,她不免因此自责起来,这是她砸的。
“我、我说的故人,是你父亲,墓地上的那些白雏菊,都是我放的……”
被问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江航远犹豫了一会之后,终于还是开口,告知了季欢愉具体原因。
季欢愉猜到了,但是不敢相信,当亲耳听到他承认时,则是目光死死的盯着他:
“江航远,你这么做有意思吗?你和我父亲算什么故人?你和我,才是故人好吧!
“但是,你还不明白吗?我已经不喜欢你了,请你不要自作多情的,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