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一下经常给我们打掩护的警官，让他帮我们处理一下这件事。”

赵哥混黑那么多年，却一直没被抓住，自然是有帮手的。

他可谓是嚣张至极，一点都不怕，似乎一切，早已经是他能随意应变的事了。

他此刻又看向江航远：

“知道我为什么是先杀姓黄的这狗东西，而不是先杀你吗？因为啊，我就是要让你痛苦，却没那么快死。

“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心爱的女人，被我玩弄，被我任意践踏，你却无能为力的心痛场面。

“你说，你的女人脏了，被我弄脏了，你还会爱她吗？去了阴曹地府，你们还能做夫妻吗？”

他之所以不先杀了江航远，他就是想让江航远看着他心爱的女人，成为他身下的玩物。

他就是要如此的羞辱他们，再要了他们的命。

哪怕让他们死，他都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易的死。

他要让他们死得无比痛苦，不然，难以咽下他这口气。

“把那小妖精拖上来。”

随着赵哥的一声呼喊，季欢愉便被拖到了江航远和赵哥的跟前，并且，季欢愉的手，还被解开了。

不过，脚没给她松开。

似乎就是在抓弄她一般，让她明明可以反抗，却始终逃不过他的魔爪……

季欢愉哪里在乎这些混蛋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此刻的她终于能看看江航远的伤势了。

她几乎是用手掌支撑着爬到江航远的面前，带着眼泪和哭腔，紧紧的抱着他那只没受伤的手问道：

“江航远，你怎么样？你疼不疼？你为什么那么傻，你不要管我啊，你管我做什么呢……”

季欢愉不知道江航远怎么就知道她遇难，然后跑来救她了。

她宁愿江航远不要来啊，毕竟来了干嘛？来送死吗？

还不如不来，她一个人去死就好了啊，为什么要多连累一个人？

为什么江航远就是来了呢？他要是像顾凌琛那样，没心没肺的不管这件事，该多好？

不会是顾凌琛通知了江航远，所以江航远才来的吧？

毕竟她出事这件事，明明只有顾凌琛知道，她只告诉过他一人，没别人了啊……

季欢愉脑子很乱，她很心疼江航远，她觉得江航远就是个傻子。

江航远在这个时候，苦涩的笑了：

“欢愉，对不起，我没本事，我救不了你……

“我好痛恨我自己，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受苦，我却无能为力……

“对不起，对不起，欢愉对不起……

“我还是如五年前那般无用，我一点用都没有，我不配喜欢你，我保护不了你……”

五年前，就是因为一场误会，季欢愉和江航远分开了。

没有分手，没有告别，两个人就像是默认了那样，彼此消失在了对方的世界里。

“欢愉，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更不是一个好男朋友，对不起。”

江航远被季欢愉抱着，他便只是一个劲的道歉。

他不知道为什么，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都到了将死关头了，他居然还在道歉。

但是，他就是想道歉。

他想，若是再不道歉，等到死了的时候，就再也没办法道歉，再也没办法将心中对季欢愉的愧疚，给说出来了。

他此刻头很晕，左肩膀疼得厉害，疼得他想好好的睡一觉，因为睡一觉，就不会那么疼了。

“江航远，你不用道歉，以前的事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是我也一直没有去联系你，我也有错……”

季欢愉见江航远在这个时候，还不忘给她道歉，她的眼泪再次倾泻而下。

“我不怪你了，我不怪你了，真的，我早就不怪你了，你别再自责了。”

“那你还爱我吗？”江航远笑了，笑着问道。

季欢愉听了这句话，顿时沉默了。

爱吗？还爱吗？

她不知道，其实也不能说是完全不爱，完全没感觉了吧……

毕竟在江航远消失的这些年里，她一直还因为他莫名离开的事，而耿耿于怀。

尤其是此刻，当她看见他为了她，不惜连命都不要了，她的一颗心便疯了一样的痛，当年那种痴迷地爱他，把他当做全世界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但是，她又没办法一下子说出口。

因为，当她在想她还爱不爱江航远的时候，顾凌琛的面孔，竟然就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顾凌琛好像也在等她回复一般，他似乎在脑海中质问她：“季欢愉，你给我想清楚，你到底爱的是江航远，还是我？”

季欢愉迷茫了，所以迟迟给不出答复。

江航远再次苦涩的笑了：

“我好像知道答案了，哈哈，不过没关系的……”

他面露失望。

季欢愉哪里忍心看他在临死前，还要面对失望？于是她不去纠结了，她赶紧道：

“爱，我爱你……江航远，我还爱你……

“若是我们还活着的话，若是我们还有下辈子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的珍惜你，好好的爱你的……”

就像是哄小孩一样的，季欢愉泪眼模糊的，对江航远说出这番话。

江航远激动的笑了，也哭了：

“真的吗？欢愉，你说的是真的吗？若是我们还活着，若是我们还有下辈子的话，你真的会爱我，会好好的珍惜我吗？

“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啊……”

江航远询问得满眼期待。

即便他知道，他们不可能活着出去了，也不可能有下辈子的，但是，他还是满眼的期待。

一旁的赵哥看不下去了。

他原本是要看江航远痛苦的，谁想这对亡命鸳鸯，竟然当着他的面，在这里你侬我侬，把他当空气。

他立即一棍子，就打在了江航远的大腿上：

“还特么给我恩恩爱爱呢？都已经要死了知不知道？”

“啊！”

江航远顿时抱着腿，大叫起来。

“我愿意，我愿意……”

季欢愉刚回答着江航远的问题，就眼见着赵哥这混蛋竟然打江航远，她顷刻间怒火中烧：

“啊……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

说话间，季欢愉朝着顾哥扑了过去，用着她唯一能攻击的武器……

嘴……

一口咬在了顾哥的脸颊上。

她像是那鳄鱼一样，往死里咬猎物，怎么都不松口。

赵哥脸上的一块肉，就那样硬生生的被季欢愉给咬了下来。

“啊……我草嘞……疯女人，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顾哥怒了，抡起棍子，朝季欢愉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