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节度不是不来,他带着两万大军还在赶来的路上。
潘邦可不想跟他解释那么多,提枪拍马上前:“道不同不与为谋,吃我一枪!”
两人都是使枪,长短路数都互相知晓,一连战了二十个回合,不分胜负,郑颢看出来,潘邦的力气弱一些,若是持久战,恐怕会处于下风,正想提醒他,果然,赵旭一个回马枪,看似接得了他的招,可他借势压下的力度,却让潘邦招架不住。
赵旭一收枪,趁潘邦来不及调整姿势,一枪将他挑下马去。
郑颢忙让人出阵,将潘将军抢回阵中。
李悕哈哈笑道:“我们人多,你们人少,现在你们仅有的几个将领,又不是我们的对手,你们拿什么来赢本王?还不如归顺了本王,一同杀入京城,本王也可以许你们高官厚禄。”
凤翔外镇兵的将军刘奉贤正要提枪出阵,却被郑颢拦住了:“刘将军,我们身后的两万军士还需要有二位将军来统帅,不能一开始就亮出底牌。”
刘将军并不认得郑颢,只知道他是白节度账下的先锋官。先锋并不是什么官职,往往是战时才任命,比其他将领多一点赴死的权利。
“好!郑先锋多加小心。”
郑颢身材高大,穿上铠甲,毫无书生气,完全就是一位久战沙场的将军。他提着陌刀上了阵,自报家门道:“白节度账下先锋郑颢,愿意前来领教!”
“郑颢?是同名同姓,还是太学博士郑颢郑三郎?”
李悕真是大大的意外,他虽知正好擅骑射,但文人学习六艺的骑射,与上战场还有有区别的。
郑颢爽朗一笑:“难得嗣王还记得,正是在下。”
白敏中是他恩师,他来助阵,也在情理之中。
李悕笑得更开心了:“天朝武将无人了吗?这也怪当今圣上,不信任武将,武将地位比起武宗时期,正是日薄西山。现在没脾气的文人也得上沙场了。”
郑颢冷哼道:“谁说文人没脾气?你若敢乱我天朝、害我父母亲人,当天结的仇,我当天必报,根本不会等你十年!”
赵旭也不多说,再次拍马出阵,用枪指着郑颢嘲笑道:
“郑博士,陌刀头朝外,可别伤了你自己!”
郑颢也不答话,提刀冲了过去。
看似他只是提着刀,马到近前,连个挥刀的预备姿势都没有,这不明摆着是去送人头吗?阵前的两位将军默默捏了一把汗:
看来还真不行啊,早知道你别逞能,用你熟悉的弓箭不就行了?学什么玩刀?
赵旭心中得意,对他根本不需防备,只管提枪刺去。
郑颢等的就是这一枪,赵旭使的长枪,长度比九尺长的陌刀更长些,但小小的枪头,岂能与头尖双面刃的锋利陌刀相提并论?
只见他抬手便将刺到面前的枪一挑两段,反手朝赵旭头上劈去,大叫一声:
“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