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湘依急切地。
“切勿听信谣言!皇子之事岂是你能妄言的。”
洛焕丘喝止她。
“那如今,三皇子身在何处啊?你不要瞒我!”
田湘依看出了端倪,显然洛焕丘心神不宁。
“你怎么突然问起三皇子的事来了?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老爷,何出此言?”
洛焕丘无可奈何地:
“你整日里与那些命妇、官眷们结交,不要认为我不知晓。”
“我是与她们走得颇近,那还不是因为,老爷你一心只注重自己的官声,不在乎儿女的婚姻大事,我为她们早做准备,此事有何不妥。”
“如此肆意而为!凡事过犹不及,你不知其中深浅,如今,已经是在引火烧身。”
洛焕丘狠狠说道。
田湘依全身一震:
“我先前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你一心想要把筠儿的未来寄托于皇室,你可有问过她的想法,可曾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之意,你不是在为她谋求幸福,你是在害她。”
面对洛焕丘的质问,田湘依苍白地辩解:
“我只是通过尚书大人的夫人,请她从中引见了筠儿与珩儿,并未涉及朝廷中事,尚书夫人也说了,筠儿聪颖,珩儿沉稳,她很是喜欢,定有前程可期。”
洛焕丘语重心长地:
“自古以来,皇室的立嗣与联姻,密不可分,环环相扣,你的行为等同干涉皇子婚事,你自己想想清楚吧,在你没有把洛府推入深渊之际,你给我好好闭门思过!”
说完,洛焕丘忿然离去,田湘依重重跌坐在椅子里,惊慌失措道:
“我可不能害了筠儿,不能连累了她,不能!”
皇太后寝宫
赵朝雨跪在皇太后面前,泪眼迷蒙:
“皇祖母,父皇国事繁重,雨儿不敢擅自打扰,可皇兄与世子身陷险境,又下落不明,雨儿实在担忧。”
皇太后紧握着赵朝雨的手,双眼饱含着殷切希望,缓缓说道:
“快起来,皇祖母知道,你一心挂念你皇兄的安危,可是,皇上已经派禁卫出宫搜寻,我们除了安静等待,别无他法。皇祖母心里也不好过,如今,能怎么办呢,你且陪在皇祖母身边,我们一同等待消息,景昉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皇祖母,我就是害怕,心里不踏实。”
赵朝雨微低着头。
皇太后抚摸着她的额头,声音充满了力量:
“景昉自幼宽和持重,智慧过人,能掌大局,这次看来,他在朝中定是立敌不少。雨儿,你可知,在这皇宫中,身前背后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无时无刻不跃跃欲试,伺机而动!生存或者绽放,都得历经一番狂风暴雨的洗礼才能傲立不衰。”
赵朝雨凝望着皇太后:
“避无可避吗?”
皇太后神色柔和:
“确避无可避,雨儿,到皇宫外去生活吧,郡王府该是你的另一片天地。”
赵朝雨伏在皇太后的膝上,两行清泪簌簌滚落:
“谢谢皇祖母心疼雨儿。”
秋吟殿
殿内太医们跪了一地,人人谨小慎微,不敢多言。
幔帐内,汐妃气息微弱:
“泽儿,母妃这病……怕是一时好不了了。”
景泽跪在床前,神情哀伤:
“母妃,您会好的!太医,快快诊治啊!”
太医上前来,唯唯诺诺:
“汐妃娘娘这病实在蹊跷,不是中毒,也不是风寒所致,臣实在是无用。”
“你们怎么说,都是这个说法吗?今日若治不好母妃,我定饶不了你们!”
景泽厉声大吼。
“臣领罪!”
太医们慌忙跪了一地。
“母妃,母妃您怎么样了?”
景泽握住汐妃的手,焦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