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昉,你怎么了?”
习贤问。
“我的头为何这样痛?你们又是谁?”
景昉惶恐不安地想要爬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直冒冷汗。
“你先躺好,不要乱动。”
吉泞扶住他。
“景昉,我是习贤!你看,橒澹,吉泞都在这里,你中埋伏受了伤,想起来了吗?”
习贤不甘心地问,景昉怎么会问他们是谁!
“你……习贤?”
景昉双眼空洞,望向他们。
“让他先喝了药,好好休息。”
易橒澹目色如渊。
廊下,太医面向易橒澹,恭谨答话:
“殿下,此番王爷溺水时,头部受到撞击,故而会出现记忆缺失的情况。”
易橒澹问:
“记忆缺失?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太医沉思:
“这种情况,恢复起来,可能会需要很长时间,记忆只能一点一点慢慢恢复。”
“要多久?”
“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也有终生无法恢复的情况存在。”
“我知道了,此事除了向皇上禀告,不得声张。”
“老臣明白,那老臣下去开方了。”
聚云客栈
凌骞坐在案几旁,悠闲煮茶。
子焦敲门进屋,神色匆忙:
“大王子,消息打探到了,王府并没有停灵发丧的举动,反而,开封府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纷纷,说宋国三皇子出行遇刺,重伤而归,还被一个姓洛的神医治愈了。”
凌骞褐眸如冽:
“什么!他不可能活的!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一箭正中心脉,这绝不可能!”
子焦亦是百思难解:
“我也诧异得很,那冷箭如此精准狠,绝无生还的可能!”
“那个姓洛的神医又是何人?”
“大王子,王府的口风甚严,只知道那人是被易橒澹的亲随接到王府,之后又护送出府的。”
“如此礼待,非同一般。这件事,愈发有趣了!”
凌骞道。
郡王府
“橒澹,我想与你谈谈。”
习贤等到了刚回府的易橒澹。
“你刚从王府过来?”
易橒澹问。
“是,今日景昉气色不错,太医说,再过两三天,他可以试着下床走动了。”
易橒澹在亭里坐下:
“坐吧。”
习贤坐下,目色凝重地望着他:
“我知道,从前,你怕我被牵涉其中,许多事你与景昉都瞒着我,你们是在撇清我,也是在保护我,但,从今往后,让我参与进来,我也必须参与进来。”
易橒澹放下手中的剑:
“给我一个理由。”
习贤一笑:
“我爹让我去岐山大营找你,不就是为了让你启发锻炼我吗?”
“习大人中正不阿,罚你去岐山大营,确是为了磨炼你的意志,但不等于,同意你参与到党争之中。”
易橒澹坦言。
“你又何曾想要参与党争呢!可景昉屡次遭难,让我猛然清醒,以我微薄之力与你们并肩而立,才是我最不能逃避,也是最应该做出的决定!你能殚精竭虑护住景昉,为他筹谋,我怎么就不能!我心意已决,今后必与你们患难与共,承担风险,绝无后悔。”
习贤郑重地说。
“景昉历经此劫,我也知道,明有劲敌,暗藏忧患,他再想要独善其身,避世安稳,也是再无可能。身在帝王家没有遁世幽居,只有绝地求生!你既然心意定了,我不拦你。”
易橒澹目色深深。
“真的!橒澹!”
习贤高兴地。
易橒澹嘱咐道:
“只有一点,我必须提前警醒你,保护好你自己,才能保护你身边的人。”
习贤信心满满:
“你放心,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莽撞的习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