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尨殿,洛瑧才真正见识到,银后凌峥母子在抚珃城那是无比的兴风作浪、肆意而为。
自从凌峥被迫交出羽卫的统领职权,按照银国国法,他是不可以擅自领兵外出的。但凌峥,不但私调磨铁军,而且还出城办了一件荒唐的大事。
“你说,凌峥把泗闾围困在葛沽城外,双方兵戈相见,大打了一场!”
望着仍然在慢悠悠喝茶的凌骞,洛瑧惊讶不已。
凌骞抬头看着洛瑧,冽冽褐眸里带着几许幽幽的光彩:
“你看看这乱成一锅粥的王宫,就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了。不瞒你说,我还未曾见过,那女人这般惊惶失措的模样!之前,我重重考虑,泗王叔掌葛沽城军权,太过锋芒毕露,如今,想也不用再花费心思去解除我父王的疑心了。凌峥,他这是自掘坟墓。”
洛瑧心意踌躇,边分析边凝眸望向格外安静的凌骞:
“泗闾是奉王命前往驻守,此次凌峥确实很难自圆其说。不对,泗闾也许会扣押其兵权,却不会重伤他......是你......”
凌骞起身,走向她,语气如冷:
“我说过,他触碰到了我的底线,对你下手,我绝不容忍。”
洛瑧凝神镇静,眼前的凌骞,周身散发着冷诀的气息,似乎极其警惕而危险。
凌骞察觉到了她眼中浓重的疏离与陌生,一把握住她的手,眉宇深锁:
“怎么,你不信我可以为了你。”
洛瑧向后一步,想挣脱他紧握的手,却被对方抓得更紧,她眸色淡静:
“你们之间兄弟离心,且利益相冲,或有一战。”
凌骞的双眼,明显有满满的挫败受伤的痕迹,他褐眸逐渐深烈:
“你从未相信,我会为了你不顾一切,也从未相信我的真心实意。那易橒澹呢?他身居镭朝,久处幽潭,难道他,在你心中就一直是皓然如月,不染凡尘吗?”
两人越挣扎,距离越无形靠近,洛瑧紧握拳心,忿然迎上他的眼:
“我并未用你们相较。玟昂城,你不惜危及性命,困境与共,我看得见;你的胸襟与抱负,自超越凌峥太多,我希望你达成心愿,顺理成章,也期待未来的银国更好。”
凌骞懊恼地低下头,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