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应该还没有离开。”
鱼茉细细叮咛:
“连我都看出易橒澹中了很怪异的毒,想必你早已察觉…他受命宋皇来此,本可以明哲保身…远离重重危机的…却竭力救你我脱困……一番赤诚无畏,真情难掩!若大家…能平安离开此地…我希望你们…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将所有事梳理清晰。”
洛瑧沉心静气: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十素庵,你安心等我,这里是凌峥的解药,银后死前,最后一声疾呼,就是让我必救凌峥。想来,一会儿就会有人来取药。”
鱼茉眉眸莜莜:
“当日,你为了保护我,才对他下毒,错并不在你!我会亲自交给来人,你凡事多小心啊!”
王宫正殿
内官奉上奏书:
“禀王上,赫囡胡厉氏东浔,呈上奏书一份。”
流光溢彩宝座里的银王,缓缓放下手中的笔,默然抬起双目,冷厉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起伏:
“她人呢?”
内官怯怯回明:
“她说,她于殿外等候王令即可,也……也不必进殿面见。”
银王冷哼一声:
“拿上来。”
内官上前,毕恭毕敬呈递奏书。
银王细致阅览奏书后,目光深沉:
“望准允泙剌尔.汀颜,敛棺入藏王陵。准!”
银王的语气轻描淡写,不高不低。
内官连忙上前接过奏书,悄然退下。
此时,殿外羽卫统领进殿来:
“回禀王上,方才泗王府来报,王叔在府内的书房暴毙。”
银王眉头轻皱:
“暴毙了?”
统领回话:
“王府侍卫回,王叔突发恶疾,未及治疗,现,王府已乱作一团。”
闻言,银王低下头去,继续专注地练字:
“堂堂泗王府邸,怎能混乱一团。传宫内掌事到王府主持丧仪,务必风风光光,井然有序。”
殿门外,赫囡胡厉氏东浔将所有听得清清楚楚,她抬起头,冷眼望着半烟半弥的天幕,戚戚一笑后,渐渐走远:
“终让你满意了!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泗闾,你为这样一个人如此,好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