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虽轻,默心如霭。
鱼茉眉心深蹙:
“眼下,你是在和老天爷抢人啊!”
洛瑧双手握拳,心快揪成一团:
“是啊,细细推敲,他是在入宫见赤烛,为我拿解药那时便中了毒,已两月有余。他答应赤烛的条件,可想而知,保住赵景泽是其一,其二,就是以他自己为钳制,换赤烛一个安心罢了。他,从未提过此事的只字片语。”
鱼茉摇摇头:
“明明很在意你,为何数次态度冷漠,处事决绝。”
“他总是让我不明白,感觉,离我很远。”洛瑧拿起案上的小方木,递给鱼茉,“刚刚,我还得了这个。”
鱼茉慰为惊喜地:
“四面乌黑光泽,质地匀实,内有鱼形滑纹,暗中带香,是菏榔丹。”
“你也肯定是它,想来无误了。”洛瑧再取来小半碗水,将之前吉泞给的解药溶于水中,轻轻晃动,“你再来看,这颗解药的成份,是不是很怪异?”
鱼茉凑近,闻其气味,辨其色泽,眸色渐深:
“九覃、海拭、归角、百里昼、还有炉湿、栟汤子。奇怪,为什么每对都是相生相克的药性?若不是,自诩狂妄的医术,就是,故意催发引导药性之间的冲撞。”
洛瑧表示同意,眸底焦虑怅惘:
“我试过每对药,单独辅用,并没有意外达到的效果,但若,六味药以羯水、沣水、汝兰水,先后烹制入药,这一瓶的药量,必会让人,积成气逆倒行之势,使每种毒,完完全全沁入肺腑中,烈性可比钻心蛊,更甚。”
“真是费尽心机的阴毒手段!钻心蛊可解,但此毒,连蓬山都未曾听闻过。”鱼茉心神震荡之余,只剩极致的心痛,“你不该屡屡试药,你想过后果吗?”
“居然,是不知其名的毒。”洛瑧黛眉轻舒,语气如静,“我要救他,也许,这次惟有我能救他了。”
鱼茉明白洛瑧义无反顾的深情,也惧怕她,如坠深渊的痴妄!待轻轻附上她的手,极力掩饰着不安:
“你打算如何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