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沄府
府内悬挂着挽联,仙宗停灵于内堂。
南院,鱼茉在屋里照顾着洛瑧,易橒澹凝神站在屋外。
一会儿,鱼茉走出来,神色莜莜,深深鞠躬道:
“鱼茉在此,深谢世子为蓬山做的一切。”
易橒澹眉宇之气清淡若远:
“鱼姑娘,不必谢。仙宗,一直是吾辈崇敬大宗,蓬山,在江湖中也是众人礼拜的儒脉,我能做得不多,只是照应一二。”
鱼茉双目如滢,感慨良深:
“殿下重情重义,无私坦荡,我与师妹铭记于心。”
易橒澹望着屋子方向:
“她除了外伤,似乎还有很重的内伤,究竟是怎么受的伤?”
鱼茉眉眼微垂:
“是之前内伤未愈,今添了外伤,昨又守灵到深夜,身体实在虚弱无比。”
易橒澹冷眸沉寂,默然不语。
鱼茉心中不安,庆幸,终找到可暂时托付的人:
“方才,已给瑧儿服过药,我必须马上回蓬山取几味药,并告知蓬山弟子我师父的事。取药之事,耽搁不得了,请殿下代为照顾瑧儿几日,按时喂药,我速去速回。”
屋内,易橒澹站在洛瑧床前,冷静凝视着她微蹙的眉、苍白如雪的脸颊。他俯下身,轻轻抚平她的眉心,深邃黑眸宛若晨星,柔情难掩。
窗外,马上就是沐风润物,草长莺飞,溪泉欢畅,一片生机;这屋里却,药气萦绕,呼息浅浅,弥漫了,身心重创的煎熬苦痛。
“你到底怎么了……”
易橒澹眉宇深锁。
黑暗的屋子,凌骞抬起冷厉的褐眸,盯着正前,重新咬紧了牙关。
凌骞对面的人,是羽卫之一,他攥了攥手里的长鞭,弓着腰看向凌骞,弱弱地说道:
大……大王子,我开始了……还有三十鞭,很快就过去了……”
长鞭一下一下抽在凌骞身上,不多时,凌骞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但他的双眼,布满了绝不服输。
羽卫按部就班地复述上令:
“王后有令,你私放洛瑧鱼茉两个宋人,有违王命,今日只是小惩大诫,待回到扶珃城,再行惩治。”
凌骞目光冽冽,冷笑道:
“来吧,废话少说!”
晓舩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