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护他!愚蠢!”凌骞厉喝,在看清纸片后,褐眸如冰,“赫囡胡厉氏妧央。”
易橒澹冷眸一沉,内心亦受到不小震撼。
脑海中,浮现出数日前,只身前往十素庵的情形,洛瑧语气如静:
“在十素庵,我到时,所有物件都是被已仔细清理过一番的,除了,墙角那个幽暗的烛台,蓬山有把烛台摆放在西南角的惯例,烛火中,隐隐有青烟,是师父随身带的‘晴涧烟’,于是,我发现了这个。”
洛瑧手里绸绢的绣纹,异常的眼熟。易橒澹眉宇深深:
“万镌花。”
凌骞果然打断了他:
“不必深究!”
洛瑧语气清冷:
“你们自然想到了,这是赫囡胡厉氏母族之物,而且,是赫囡胡厉氏妧央短暂一生中,最爱的花。”
凌骞漠然闭上了眼睛:
“蓬山仙宗,果然算无遗策。”
“我师父他是吗?”洛瑧心底悲恸难抑,“为了阻挡你们野心勃勃,他以己微力,纵流言纷争四起,从不顾念进退安危。而你们,虚与委蛇,急功短视,一步步把他逼入绝境。知道吗?他根本没想过揭发你们,只想你们收手、停战,你们到底还想如何?”
话语之末,垂眸簌泪,痛萦心恢。
“妧……央……”
凤凰树下,鱼茉的声音戚戚如微。
洛瑧向下看去,顿然心痛:
“师姐……”
“担心你的伤,我今晨就到了,想着凌骞狡诈多变,我且隐身暗处,以备万一。”
鱼茉拔下发间的瓒凤金簪,独自黯然神伤,有些零零散散记忆的碎片,逐渐一幕幕拼接了起来,若隐若现。
“怪不得,我在银国数月,没有丝毫关于此簪的消息,师父一直带在身边、最为看重之物,却事关赫囡胡厉氏妧央……瑧儿!”鱼茉定睛看着簪子灵芝花下,一个浅浅的“央”字,心如刀绞,“她是……我娘,那师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