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海棠柳飘飘坐着喝茶,没一会儿张岳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返回。
他在言海棠和柳飘飘中间挤了个位子,从腰间抽出一把折扇,故作姿态的扇了两下,朝言海棠说道:“这回还真让飘飘给说对了!”
柳飘飘一听,顿时满脸得意。
“哦?怎么讲?”言海棠似乎不相信自己会判断错误。
张岳眉眼挑高,轻笑一声,仿佛那个男人不屑于他浪费口舌。
他懒散的说道:“他就是个无恶不作的登徒子!今天刚从牢狱里面出来的!”
进过牢狱的人应该是不会被认作好人的,看着言海棠失落的表情,张岳心中好是惬意。
言海棠压了压心中莫名的烦躁,向二楼看了一眼,问:“因何事进的牢狱?”
“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由此可以看出人品了!
他偷了一大户人家的放在杂物房的两匹绢布!”张岳用扇遮面,故意把事情说的像见不得人似的。
柳飘飘嘴角一翘:“原来跟钱串子是同行啊!回头可得叫那贼祖宗管教一下他这些子子孙孙了!”
张岳一脸不屑:“天下这么大,你当他钱六郎真能管尽天下小贼?”
“那也比你强,至少人家挣了不少业绩!”,柳飘飘气的小脸红通通的,比那娇花还艳丽,胸前一起一伏,难挡卓越身姿,引来不少男人的瞩目,甚至还有客人跑来搭讪,被柳飘飘一个白眼怼了回去。
张岳吵架之余,顺便教训了一下那些对柳飘飘不敬的男人,他大扇一挥,风力强劲,无形中就把几个男人扫倒在地,吼道:“爷带来的女人你们也配看!”
那几个男人见张岳虽然面相文雅,却功力深厚,是个不好惹的主,也没敢再多说一句,灰溜溜的离开了!
张岳回头接着与柳飘飘争执:“抓几个贼也叫业绩?”
柳飘飘也没领张岳解围之情,继续软糯糯地怼道:“说人家不行,你行你上啊!”
两人越说越来劲,似乎已经忘记刚才讨论的对象是楼上的那个男人。
只有言海棠若有所思,盯着楼上的男子又看了一会儿,这一看不要紧,还正好与男子的目光交接上了。
那男子眼神深邃有神,与言海棠对视后,并未多做停留,反而盯着言海棠身上的内凹半月形玉佩看了半晌。
当然这一切全被言海棠忽视了,她的心全被对这个男人的好奇心占据了,她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
“他真的是因为偷了两匹绢布才进去的?”
言海棠言外之意是这个不简单的男人会不会是因为其他重大事件被抓进去的,像他这样有气度的男人怎么会去做偷鸡摸狗的事!
刚刚与柳飘飘争议的张岳回过神来,坚定的答道:“是啊,他的事情在这里人尽皆知的,而且他干这种事也不止一次了,上次是偷王家的,上上次是偷李家的,每次都是被主人家当场逮住的,这种事情做不得假!”
柳飘飘也不计前嫌的加入了张岳的阵营,娇滴滴的劝说道:“头儿,我看您这次是真的看走眼了,这种三进宫的人都是惯犯了,改不掉的!”
言海棠心中也摇摆不定了,他真的只是个惯偷?
她再次看向那个角落时,男人已经准备起身。他修长挺拔的身姿,清贵卓然的气场瞬间给了言海棠不少信心。
“飘飘,跟上去!”
柳飘飘一副讶然地看着言海棠:“真的要跟?”
言海棠正色道:“真的要跟!!”
柳飘飘不情愿地嘟了嘟嘴,转身跟了出去。
那男子走后,张岳也闲的无聊,找了个姑娘进屋去了。
言海棠却像突然醒悟了似的,看着青楼里那些男人的嘴脸,一下失去了兴趣,她突然觉得这么多年自己的喜好怎么这么低俗!
这些个的男人纵使嫁到严家,恐怕也是败坏门兴,闹得家门不幸!
言海棠正为此前自己的审美所懊恼,那个不长眼的青衣公子就不合时宜的找了几个打手过来找她算账。
这吵闹的声响惊动了正在温柔乡里的张岳,他拎起衣服跑下楼来。
“头儿,交给我吧!”张岳整理好衣服,准备起身教训那几人,被言海棠拦了下来。
“不用,你坐下看好戏!”言海棠攥了攥拳头,明晰的指尖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
一时间,春悦阁哀嚎声此起彼伏,桌椅器皿的碎裂声震耳欲聋,旁边看众的惊恐指责声也越来越多。
“这打的也太狠了吧!”
“是啊,这女子看着温柔可人,没想到她如此的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