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和许小凡领命后,策马奔腾,在天黑之前,长驱直入知府衙门。
知府衙门大厅内,方从之携一众逡州官员正侯在大厅,似乎已经知道今日会有事情发生。
张超和许小凡在差役的带领下,进入厅内。
方从之坐在北面的主椅上,端着茶抿了一口,面色凝重,看见来人,特意放下手上的茶盏,神色也变的从容和善了许多。
开口道:“两位千户大人,今日匆匆来此,可是官粮之事有了下落?”
一排逡州官员见来人,纷纷从椅子上站起,面色恭敬。
张超手挎着绣春刀,用一副审视的目光,看了眼周身的阵仗,心中起了一丝谨慎,顿了顿才道:“今日衙门可是有什么事要商量,我等来的不是时候?”
许小凡也是在众官员之间游走了一番,觉察事情有异,但面色依旧平静,不露出半点波澜。
一众官员面色变的肃穆,但看张超二人的目光却没有任何攻击性。
方从之笑了笑,圆脸上的肥肉向四周摊开,回道:“确实有事要商议,不过是等着二位来了之后才正式开始。”
众官员点了点头。
张超看了一眼许小凡,满脸的诧异:“这是为何?难道知府大人猜到我二人今日为何而来!”
方从之起身笑道:“两位大人远道而来,为我们逡州百姓赴汤蹈火的,本官作为逡州的一州知府,却未曾表示过什么!
今日,两位大人再次光临我逡州衙门,本官自然不能亏待了二位!
所以本官特意在府衙设宴款待二位,以表这几日,言巡抚及诸位锦衣大人为逡州百姓的付出!”
“是啊,两位大人幸苦了,我们......”
“等等!”张超打断了官员的话:“现如今官粮案尚未结案,方知府不应该竭力抓捕幕后凶手,却为何要在这般时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虚事呢?
我等奉钦差大人之命前来知府衙门,可不是来图你这酒肉之欢的!”
许小凡也是一脸蔑视的神色。
“这......本官也是一番好意!”方从之讪讪的笑了笑。
张超摆手,怒斥道:“方知府!现下,还不是庆功的时候!”
方从之脸色尴尬,看着张超一张不近人情的脸,心里斟酌了一番,才讪讪的道:“其实本官今日集结众官员在此,也是为了官粮案,本官身为逡州父母官,自然是关心案情进展的。
这不,本官刚得知,丢失的官粮已有了下落,心中十分的欣慰,才想着带领逡州官员感谢锦衣卫诸位大人为我逡州百姓所作的努力。
没成想您二位一心都扑在案子上,真是羞煞我逡州一众官员的脸,我等惭愧的很!”
听言,其余官员也纷纷附和:“我等惭愧啊!”
张超见到这种场面,有些愕然,心里猜测这方不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居然已经知道官粮案已经有了下落,难道他在苗岭衙门安插了眼线?
许小凡瞪大眼睛,内心也在反复琢磨逡州官员的异常行为。
张超直接告知众官员:“丢失官粮的下落确实已经找到,不过已经追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