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窗框里面站着一位老妇人,正端着一个水盆无辜的向下看。
“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底下有人。”
言海棠站起身来,看着这位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心里的火气噌噌冒出。刚要开口教训,就被江楚生拉了一下。
“算了,你看这街上平日里也不会有人走动,她也不知道窗底下会坐着人。”
言海棠扭头看向空荡荡的街,想了想,江楚生说的也不无道理,虽然刚燃起来的情爱小火苗就这样无情的被浇灭了,但是也实在怪不着这位老妇人。
于是对着窗口喊:“没事了,算我倒霉吧!”
那老妇人端着盆,有些愧疚:“这多不好意思......要不你们来老妇家中坐一下,老妇给你拿件干净的长巾擦一下,再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言海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物,真是湿哒哒的一片,用力一拧,都能拧出好多水来。
她正踌躇时,江楚生劝道:“要不就进去擦一下吧,这天虽热,可湿了这一身,也容易着凉。”
言海棠拍了拍身上湿漉漉的衣物,叹口气道:“好吧!”
老妇人家也是二层小楼,只不过没有院落,一进门就是一间面积不大的四方客厅。
客厅后边有座楼梯直通二楼,是老妇人睡觉的地方。
言海棠和江楚生一进去,就被老妇人招呼着坐在了客厅中央的一张小木桌旁。
老妇人又给他们泡了两杯茶,分别端给了他们,并叮嘱道:“这两种茶是老身自己家种的,口味比较独特,喝过的人都说好。
这茶珍贵,一般人,老身还真不舍得给他喝,两位与老身有缘,愿意给你们喝。
老妇人异族打扮,絮絮叨叨的说着,言海棠有时能听懂,有时又听不懂,只能凭着老妇人的手势猜测一二。
她懵懂的点着头,听的最清的就是那句:“姑娘这杯有驱寒的效果,喝了它,保证凉意尽散,公子这杯有清心醒脑的功效,口感香甜,两位不妨试试!”
言海棠却之不恭,观察了一番自己这杯发褐色的茶,虽然心有不愿,但还是一饮而尽了。
江楚生那杯看着色泽不错,拿到鼻前闻了闻,确实清新香甜,觉得还不错,也喝了下去。
言海棠喝完茶,老妇人又招呼她来屋里换件干净的衣衫。
言海棠随着她上了二楼。
老妇人递给她一件白衫,叮嘱道:“擦干了,就先换上这个,老身好把你身上那件给你烤一烤,等你走时就能穿了。”
老妇人语气有些强硬,不过言海棠念她是好心,也便没有多计较。
她接过白衫,绕到竹屏风后脱下劲衣,擦干了身子,穿上了那件白衫后,就把换下的劲衣递了出去。
老妇走后,言海棠突觉身子有些不适,好像浑身都没了力气,她觉之不妙,刚想出去告知江楚生,却发现自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
“楚生!”她试着叫了一句,发现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到。
她踉跄着滚到屏风前,用身体的重量推倒了屏风,闹出点动静,好让江楚生有所觉察。
楼下喝茶的江楚生见老妇人拿着言海棠的衣物出去,并未发现异常。老妇人还告诉他,说言海棠好像有事找他。
江楚生心里有些嘀咕:言海棠换衣衫,叫他上去做什么?
难道言海棠好色的尾巴终究要暴露了吗?
他想起刚才言海棠在窗下坐着时,那副骚动不安的模样,心里不禁嗤之一笑。
江楚生端着茶杯依旧坐着喝茶,对言海棠的交代的话置之不理。
忽听,楼上传来一声巨响,他下意识地以为言海棠出了什么事,便朝楼上喊了一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