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生到了周良住处后,周良正站在偏屋门口。
见他走近,有些惭愧的迎上前去。
“不告而别,还把人给带走了,你不仗义!”江楚生没给他好脸色,把他推到了一边,就要往屋里走。
周良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说道:“人在屋里,很安全,我已经找大夫给她诊治过了。
她精神很好,正跟飘飘聊天,你还是先不要打扰她吧!”
江楚生听到言海棠醒来的消息,双手张了又开,开了又张,很是欣喜。
但他并未流露太多,只向周良确认了一遍:“她真的醒了!”
周良转过身,看着屋内,点了点头。
两人在廊下的台阶处站了许久,江楚生听着屋里气氛融洽,便也不打算打扰了。
周良把江楚生拉到了另外一间房间。
两人盘膝坐在一张挨着门口的小方桌旁,互瞪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周良才从货架上拿了酒。
他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接着又给江楚生倒。
江楚生转头看着门外院中的小花,若有所思。
“把它干了!”
周良端起酒杯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没跟江楚生碰杯,示意自己先喝了。
江楚生有些烦躁,心神不宁的端起杯回应了一下。
言海棠虽然醒来,但是他不知道言海棠的到底是何状况,无法安心坐在这里,就连喝酒也是带着一股脾气。
周良见江楚生这酒喝得不情不愿的,放下酒杯问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子,为了个女人发愁,值得吗?”
江楚生不去理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这一杯下去,酒劲上头,他觉得心里畅快了一些,才道:“这不该问你自己吗?为了一个女人,拆了兄弟的台,值得吗?”
他语气冷冰冰的,像是搀着怒气。
周良看着一脸不爽的江楚生,讪讪的笑了笑。
“值得,至少我敢承认值得!
你敢吗?
上次你还对她喊打喊杀的,说自己恨她,讨厌她,杀了她就是为民除害。
可这时呢?你又在为她的生死伤悲,为见不到她而恼火。
江楚生,你就是个伪君子,心里怎么想的都不敢承认!
你害她受了那么多苦,心里不觉得愧疚吗?”
江楚生愣愣的坐在原地,仰着头看着外边快沉下去的天色,听着周良的话,也不去反驳,他被周良的话刺得心痛,但他又不知如何去反驳。
周良已经看透他了,现在他就像把刀子,正一刀一刀的割开他的心。
周良看着江楚生那拎不清自己内心的模样,鄙夷的笑了笑,接着又道:“至少我对飘飘,是真心实意付出的,我从不克制自己得内心,也不会隐瞒对她的喜欢,甚至我还要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去粘着她。
我不在乎她做过什么事,又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我爱她,我见了她就会走不动路,不见她就会朝思暮想。
你呢?你有对言海棠说过你爱她吗?
呵呵,你不敢剖开自己的内心,不敢说那句爱她得话,你只会躲在角落里窥探她,窥探自己得内心,却不敢把心剖开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