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海棠这一路走的也是颇为曲折,张岳走的路不见了,但是上山的路确实越来越难走了。
她和张超、许小凡等人艰难的向上爬行着,边走边喊张岳的名字。
张岳和怀柔在平坦的地方等了片刻,看着雨点越来越小了。
张岳拉起怀柔才说:“乘着天还不是特别黑,我们就下山吧,看着天气,恐怕一会儿好要有雨。”
怀柔也赞同张岳的话,正要转身向下走去。
张岳突然停住了,说:“柔儿,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喊?好像是在叫我的名字!”
怀柔顿了一下,仔细辫听后说:“你听错了吧,这里那会有人喊你的名字?
你都不认识几人。
不过就算是有,大概也是老农他们吧!”
张岳想来也是,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连个门都没出过,怎么会有人喊他的名字。
这时怀柔又说:“你上来的那条路应该已经被雨水冲刷掉了,我们不如换条路下山。
我知道后山有条路,也可以回家的。”
张岳点了点头,拉着怀柔从后山下了山。
后山离家很远,他们饶了好大一段路才回去。
言海棠他们在山上找了许久,都没见到张岳的身影。
她手臂都被划破了,被张超他们强制拉下山去。
但是她心里直觉那人就是张岳。
下山后她又向百姓打听刚才上山的公子。
百姓只说人长得很好看,白白净净的,就是走路不太利索,像是受过伤的。
经此一问,言海棠更加确信那人就是张岳。
可是张岳的线索就此就断了,百姓也很难提供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了。
言海棠只好先跟着杨清回衙门。
杨清说自己会再加派人马到附近找人的。
张岳和怀柔回去后,那对老夫妇担心坏了。
回去后一阵嘘寒问暖的,赶紧给张岳熬了药。
张岳这一下,伤口许多都裂开了,都需要再重新包扎。
怀柔拿着纱带在他身上缠绕着。
看着他满身的伤痕,眼里尽是心疼。
“你怎么这么傻?明知道自己身上有伤,还要往上爬,你看这伤口又裂开了!”
怀柔一边责备,眼里的眼泪一边顺着脸颊往下流。
张岳摸着她的脸蛋,给她擦拭了眼泪。
说道:“我担心你,怕你出事!”
怀柔看了他一眼说:“以后不要这样了,你要是出事了,我也不会好过!”
张岳柔情的看着怀柔,乖乖的回道:“知道了!”
言海棠跟着官兵在附近一带找了好几回,由于这里地势比较偏,人住的也比较稀松,所以自始至终都没有找到张岳的下落。
一转眼几个月过去了。
张岳的伤在怀柔的照顾下终于快好的差不多了。
这天,他披了件大氅,走出屋门。
见外面地上白苍苍的一片,原来是下雪了。
无数纷扬的雪花从无尽的苍穹缓缓落下,绵绵的,密密的。
晶莹的雪花一朵朵,四散飞开,天像是破了一个窟窿,无穷无尽地往下面漏着雪。
东一片,西一片,飞散着,被风吹得飘飘扬扬。
下雪天气不冷,但是怀柔还是担心他的身子,又抱着一件厚大氅给他披了上去。
张岳看着满地的皑皑白雪,忍不住的感叹,他来到这里已经半年了。
不知道外面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
他跟怀柔商量想要搬出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