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少爷真的得了失心疯!
想起老爷临走前的嘱托,大总管眼角带泪,砰地一声就跪在地上了。
“少爷,可不能卖地啊!崽卖爷田……这,这是要天打雷劈的啊!卖了,满京师都要笑话方家,都要戳您和老爷的脊梁骨啊!”
大总管一边哭一边哀嚎,让人不由得心烦。
方休更是一头黑线。
自己何时要说卖地了?
“起来!老子何时说要卖地了?”
一声呵斥,大总管没有任何反应,仍在哀嚎。
方休上去便是一脚:“你嚎尼玛呢!”
大总管挨了踹,顿时不出声了,眼眶饱含热泪,可怜巴巴地看着方休。
那副样子,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方休看的浑身鸡皮疙瘩。
好说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怎么那么恶心人。
方休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地不能卖,那宅子,还有老头子收藏的那些个古董字画总可以卖吧?”
大总管眼眶顿时红了,抓着自己的心口,又开始哀嚎起来。
“少爷,小的从小就在府里为老爷效力,在这宅子住了也有40年……”
“够了!”
方休一声呵斥,怒道:“这府里,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大总管张了张嘴,说道:“老爷临走之前……”
他话还没说到一半,又被方休打断。
“老头子说话的时候,我又不在,谁知道他说了什么!”
大总管见方休态度坚决,泣不成声地道:“少爷,咱们安平伯府在京都好歹也算数得上的人家,这宅子不能卖啊!”
方休这次真的怒了,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瞰大总管,怒道:“老子说卖就卖!没得商量!谁要是再敢废话,老子打断他的腿!”
他说完之后,抬头环视了一圈。
府里的仆人和管事们都心惊胆战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方休。
方休气势如虹,眼眸透出一股狠劲,厉声道:“府里的规矩,你们不知道?我是我爹的独子,爹现在回乡祭祖了,府里就是我说了算!谁敢反对,便是叛府,打断他的腿都是轻的!”
听见方休的话,大总管倒吸一口凉气。
从小看着少爷长大,他比谁都了解少爷的脾气。
十八年来,从未见少爷说出这样的话。
以前少爷虽然不务正业了些,但待府里的人还算和气,何曾这般狠辣。
这定然是患了失心疯啊!
不过,少爷都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了,若还反对,免不了会被少爷暴揍一顿。
不如先假装答应,再传信给老爷,让老爷定夺。
只要老爷发话,少爷再厉害不还得听老爷的。
想到这,大总管终于不再嚎啕大哭,只低声抽泣着。
方休看了他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挥了挥手道:“来人,将他绑起来,什么时候老子心情好了,再放他出来。”
几个护卫应声而动。
大总管心里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制住。
“少爷,我可是看着您长大的,您不能这样啊!”
一声哀嚎,便被几个护卫五花大绑拖出了屋子。
方休将目光转向刘账房,说道:“从现在开始,府里能卖的,包括宅子全都卖了。
请牙行的人来,谈好了,就换成银子,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