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乞颜部的蛮人可没有‘仁义礼智信’的想法,他们对待自己的子民都是残暴如夏桀,更可况是对待中原的子民。
即便如此,这些人却还抱有幻想之心。
他们以为,只要你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土里,那就不会再有危险。
殊不知人家的刀刃已经架在了你的脖颈上!
有这么一瞬间,即便是仁厚如楚皇都恨不得把这些人送到边境去与乞颜部的蛮骑打上一仗,看一看,乞颜部的蛮人究竟是不是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已经有所教化。
想到这里,楚皇猛地合上了手里的奏章,随手丢在案台上,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片刻之后,他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就要起身。
一个小宦官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恭敬的道:“陛下,新安伯求见!”
楚皇听见这话,微微一怔,又坐了回去。
方休那小子竟然主动的进宫见自己,这倒也算是个稀奇事了。
楚皇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身旁的刘成,问道:“朕若是没有记错,方休这孩子昨天还在京都府衙门里面,躲着那些商贾?”
刘成忙不迭的躬身,说道:“回禀陛下,新安伯已经住在衙门半月有余,应当是腻了。”
楚皇听见这个解释,哑然失笑,摇了摇头,看向那小宦官,缓缓的道:“让他进来吧。”
“是,陛下!”
片刻之后,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暖阁的正中心的位置。
“臣方休参见陛下!”
方休端端正正的站好,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楚皇看了他一眼,道:“自己坐吧。”
“谢陛下!”
方休熟门熟路的从角落的地方寻来一个椅子,坐了下去。
这个时候,楚皇的声音缓缓响起:“朕若是没有记错,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见朕......
说吧,什么事情,朕先提前跟你说好,朕的内库还没有你的宝乐坊里的银子多,借银子是绝没有可能的。”
内库即便是再过窘迫,那些是历朝历代皇帝的积累,虽然比不上国库,比之宝乐坊一定是绰绰有余的。
楚皇这话明显是在调侃方休四处借银子买宅邸的事情。
这段时间,这件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俨然已经成了‘鸿胪寺宴会’以后,京师里面讨论的最多的话题。
毕竟这个时候还想着借银子去买宅邸的,在正常人的眼里,和傻子没有什么区别。
当然,新安伯去做这件事情就显得正常了许多,毕竟人家可是患有‘脑疾’。
兴许是脑疾又犯了。
虽然是脑疾,却并不妨碍京师百姓和勋贵们热烈的议论。
或许......整个京师,就只有楚皇心里面是明白的。
方休之所以去做这件事情,并非是因为什么‘脑疾’,而是......自信。
他坚定的相信,这一次,朝廷不会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