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着新安伯善心大发,那还不如指望夜里刮风,把房契和地契刮回自己的手上呢!
众人听见这话,全都变得有些闷闷不乐。
因为他们的心里面明白,这一次他们怕是要被新安伯当成肥羊咯。
偏偏,这个肥羊,他们还不得不当。
毕竟府上一大家子人,在这京师总得有个住的地方。
最为重要的是,他们的产业都留在京师。
如今,朝廷大胜,毫不夸张的说,二十年之内,北方再无外敌侵扰之忧。
整个京畿之地必定会迎来一阵的发展期,变得比如今更加的繁荣。
这个时候,自然是不可能离开京师的。
既然留在京师,原先的宅院总该赎回来吧......
可是,该怎么样,才能从新安伯的手里赎回自己的宅院呢?
一时之间,众人全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场的众人,有一个算一个,脸上的表情阴郁的就差写上一个‘愁’字了。
京师的这些商贾们正在发愁,方休却是十分悠闲的坐在养心殿的暖阁里面喝茶。
不得不说,这地方呈上的贡品就是不一样。
虽然不知道着这茶是从何处上供的,又是什么茶,可是喝起来就是有一股不一样的滋味。
再次抿了一口,品味着茶的清香,方休忍不住的问了一句:“陛下,这是什么茶,比臣府上的那些茶要好喝太多,入口清香,回味无穷,心里面也是舒坦极了......”
楚皇坐在案台前,听见这话,却是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他,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说道:“这是朕微服私访时在路边的茶摊取的,是什么茶,朕不知道。
那茶摊的位置,朕也记不得了......”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方休听了,觉得有些尴尬。
尴尬过后,就变得有些理直气壮了。
“陛下,臣为您鞍前马后,您就给臣喝这茶摊上的茶?”
楚皇听了,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淡然,说道:“怎么,朕可是听说这一次你光是倒卖宅院就净赚了六十万两银子,比朕内库里面的存银都要多,想喝好茶还喝不到,非得到朕这里来喝?
朕实话跟你说,朕这里不仅是没银子,什么好东西都没有,就是这茶,朕以后也只喝那路边茶摊上一枚铜板一壶的......”
说到这里,还煞有介事的回头看了一眼刘成,道:“听见了没有?”
刘成也不知道陛下这话是真是假,正能硬着头皮道:“奴婢记住了......”
方休听见这话,却是好像被人抢了银子一样,大呼小叫起来:“陛下,臣冤枉,一定是有小人构陷臣,那些宅院怎么可能值六十万两,这么多的银子,臣就是放在府里也放不下啊!
而且,臣买宅院,那是见商贾们的宅院空在那里也没有人住,觉得可惜,这才买下的,陛下,您不能听信了小人的谗言!”
楚皇瞥了一眼方休,对他的‘表演’显然已经产生了一定的免疫,反问道:“没有六十万两?”
“绝对没有!”
方休郑重其事的回答道。
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还有三十万两是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