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子主理此事,做得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临泽候做的再差,也不至于比自己的儿子还差吧?
无论是中原道的士绅,还是京师的文武百官,想要的无非就是四个字——新政失利!
新政到了新安伯的手里,总比在临泽候的手里失败的可能性更大。
到时候,只要事实证明地丁合一是错的。
实行地丁合一的中原道,不但百姓们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而且朝廷也收不上来田赋,那样的话。
即便是陛下再如何的想要推行此策,那也必然是寸步难行!
想要达到这个效果,简直不要太容易。
百姓们得不到好处,这是一定的。
即便是得到了好处,在京师,陛下得到的反馈也一定是‘百姓不堪其苦’。
朝廷收不上田赋,这就更加的容易了。
只要新安伯不动用那十万士卒的力量,中原道的士绅们联合起来,共同抵制,他就收不上来一粒粮食。
一旦他动用兵士的力量,哼哼......
中原道乃是天子脚下,如此兴师动众,你意欲何为啊?
因此,在文武百官们的眼里,这中原道是个死局,无论上场的是临泽候,还是新安伯,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失败!
康王府。
康王悠闲的品着茶,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看着那禀报消息的下人,问道:“此话当真?”
那下人忙不迭的躬身,道:“回禀殿下,这是宫里传出的消息,定不会有错。”
“哈哈哈哈!”
康王大笑两声,看向身旁的恭老,道:“恭老,方休是如何想的。
自己的老子都办不妥的事情,他竟然往自己的身上揽,莫不是在京师的这段时间,太过顺风顺水,让他忘了自己并非无所不能?”
恭老听见这话,眉头却是皱了皱,摇头道:“非也非也......
殿下,依老夫之见,新安伯揽下此事,定是事出有因,而且在老夫看来,新安伯做的未必会比临泽候差。”
“哼哼......”
康王听见这话,冷笑了两声,道:“恭老一向是高看新安伯的,本王知道,只是这一次乃是死局。
若非动用兵甲,则新政不可为,一旦动用兵甲,则臣子不可为,他方休又能如何解决?”
恭老想了想,看着康王,十分认真的道:“殿下,陛下对于新安伯的信任并非等同于临泽候啊......
前些天的时候,陛下不还把亲军府的虎符交给了新安伯?”
“......”
康王听见这话,久久无言,最后冷哼了一声,道:“既然恭老如此看好方休,那咱们就拭目以待,方休究竟能不能办好此事!”
对于方休走马上任中原道按察使兼节度使这件事,整个京师都是一片热议。
几乎绝大部分的人都和康王一样的态度,等着看方休的笑话。
方休却是不以为意,甚至都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先是回府睡了一觉,然后又准备好了路上的零食。
一直到三天以后,才正式启程,前往中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