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四州,顾名思义是由四个州府组成。
当然,这四个州府与其他各地的州府,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一个州府几乎抵得上其他地方的三四个州府。
此时此刻,距离草原诸部最近的秋宁府,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这段时间,府衙虽是没有贴出什么告示,可是原先驻扎在五十里之外的秋宁镇的士卒,却是开始进驻到秋宁府城。
原先靠近草原的村民,也是提前得到了告知,这段时间,怕是有贼寇出没,要多加小心。
行李也要提前收拾好。
类似的事情,秋宁府的百姓并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几乎每隔一两年,到了秋冬季,他们便要开始准备收拾行李,稍微一有点风吹草动,便要往秋宁府城里面逃。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草原诸部的人,若是到了秋冬季,粮食不够的情况下,便会化为马匪,到秋宁府来强取豪夺。
而他们应对的办法也就只有丢下一些细碎的东西,收拾行李,逃到府城,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他们已经习惯了。
只是,仔细观察的村民,便会发现,这一次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若是往常,最多便是一两个人骑着马到村子里面,也都是匆匆忙忙的便离开了。
这一次则是不一样,从府城来的士卒都是成群结队的,而且有一部分则是留在了村子里面。
甚至找了地方住下。
这就很不同寻常了,虽是如此,他们却也不明白上面的大人们是要做什么。
只是默默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收拾东西......进城。
此时此刻,秋宁府城。
气氛丝毫不比府城外的村落轻松。
因为茶叶和马匹的生意,在这秋宁府城,也是有不少的商贾,卖着各式各样的东西。
毫无疑问,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商贾都是最先得到消息的。
甚至有一些人比当地的校尉,消息还要灵通。
因此,百姓们看到这些商贾紧张兮兮的从府城离开,便知道,情况不太妙。
但是有多不妙,他们却是不知道。
再如何,还能比从前还要不好?
要知道,如今横在四州和草原之间,却是有一条线。
这条线全都是埋了各式各样的天罚。
便是马匹、牛羊一不小心踩到了这条线,那也是死无葬身之地。
一旦草原诸部胆敢来犯,这条线便会扩散,便会被掩藏。
草原诸部的骑士还没有到北方四州的城墙下,便会折损超过三分之一。
这样的损失,草原诸部承担的起吗?
因此,百姓们虽是觉得有些紧张,却还没有到需要拖家带口的离开的地步。
秋宁府衙门,当地的官吏却是为这件事情吵个不停。
“大人,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再过三天,秋宁镇的重镇将军,蒙将军便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