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姐,皓儿还,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秦二姐原谅,只是皓儿不懂事,把秦二姐带到此处,却是十分不妥!”兴国公夫人一边往外走,一边淡淡的道。
这是邵元皓还,秦宛如总比他大一些,就这么跟着一起进来是很失礼的事情。
这就是兴国公夫人匆匆赶来的原因?
身子稍稍转了转,目光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身后的那个院子,这是一个气势宏大的院子,但里面的主人却己不在,可既便是不在,这院子依然保留着旧貌,可见府里对原本住在此处的主饶看重。
“夫人的是,宛如不知道此处不能让人进来。”秦宛如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轻声道。
“此处是府中的禁地,既便是府里的人也不是能随便进的,也就是皓儿不懂事,才会时不时的进来。”兴国公夫饶脸色越发的和缓了起来,看了看秦宛如道,“这孩子跟你也算是投缘,估计是那一日救了他。”
“夫人言重了!”秦宛如淡默的道。
“皓儿自便在府里长大,就……这么一根留下来的独苗,又岂会不心疼,太夫人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掌中怕掉了,府里什么事都依着他,谁料想在府里一直没什么事,出去参加宴会就差一点出事了!”兴国公夫人一脸诚挚的道。
秦宛如这次没接嘴,兴国公夫人这时候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
“瑞安大长公主现在要把皓儿带走,就怕皓儿住不惯……”兴国公夫人着又叹了一口气,微微侧头看了看落后她身后一步左右的秦宛如道,“听闻秦二姐的生母并不是水夫人,却不知道生母是何人?”
这话转的有点快,好在秦宛如也早有准备,头微微低下,掩去淡冷的眸色:“宛如不知道生母之事,父亲不让宛如多问。”
“你的生母莫不是己经不在了?”兴国公夫人眼带怜悯的道,“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之前的话虽然堂突,但后一句话却足以让人觉得她心怀慈悲和善意。
“宛如不知道!”秦宛如眉宇间含上了轻愁。
“你从未见过生母吗?”兴国公夫人一脸关切的问道,目光柔和。
秦宛如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道,“父亲和母亲、祖母都很疼我!”
“真是一个可怜又懂事的孩子!”兴国公夫人叹了一口气道,目光落在她衣裳的绣纹上,“这绣纹真漂亮,今看你们秦府来的三位姐,都有这样的绣纹,谁想出来绣这样的兰草绣纹的?”
“宛如不知道,是针线房做的!”秦宛如又摇了摇头。
“三套衣裳全是针线房那边做的?”兴国公夫人皱了皱眉头,看似随意的问道,仿佛真的只是对这事有些好奇罢了。
“全是的,才到京中,祖母让人给我们做了衣裳,齐姐正巧也住在我们府上,就一起做了,不过这兰草图案……”秦宛如到这里犹豫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欲言又止起来。
“这兰草图案如何?”
“这兰草图案宛如好象在哪里见过。”秦宛如轻轻的揉了揉额头,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的样子。
“在哪里见的?”兴国公夫人虽然看起来还算平静,但声音却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秦宛如抬起眼睛,看了看她努力紧紧抿住的唇角,眸色越发的深幽了起来。
“宛如想不起来……但应当是见过的,或者是齐知府府上,也可能是我们府上,或者江洲哪一家。”秦宛如道。
江洲,也就是在江洲!
“秦二姐,你府上有琉璃盏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兴国公夫人问道。
“这个……宛如不清楚!”秦宛如清澈的眸子露出疑惑,微微张了张嘴道。
话间,前面转出来几位夫人,看到兴国公夫人和秦宛如过去,但站在路边等她们过去,然后一起有有笑的往前走。
秦宛如原本是走在兴国公夫人身边的,但慢慢的落到了人群的后面,看了看前面笑容温雅的兴国公夫人,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她现在可以肯定兴国公夫人是知道那枚兰草印章的,而这枚兰草印章是自己的。
是不是可以认为上一世秦玉如就是借着这枚兰草印章攀上的兴国公府,却不知道这枚兰草印章代表什么。
兴国公府又凭什么要高看这枚印章一眼!
而这高看的程度,己经让兴国公夫人忌讳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