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宛如不怕查问,她的确没碰什么药。
“说说,五小姐进来后是怎么回事?”大总管的脸色沉冷了下来。
宫女急忙结结巴巴的道:“是……五小姐没碰奴婢的……药罐,就是……就是看了一下,然后在桌边坐了一下就走了,没碰奴婢的药罐,奴婢……也……也没离开!”
“邵大小姐,你让自己的丫环去找宫女叫水,为什么不让丫环自己去要?”大总管转向邵颜茹冷冷的望着她道。
他是代替皇后娘娘问的。
“臣……臣女不知道……不知道这事情……”邵颜茹又掩面哭了起来。
“把那个丫环带进来!”大总管厉声道。
书棋被带了进来,她之前一直跪在外面,又冷又害怕,整个人瑟瑟发抖,进来之后脚步一软,跪倒在地,脸色青白。
“说说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水,却让煎药的宫女去做?”大总管看了看吓得已经去了半条命的书棋,问道。
邵宛如低头看了看书棋的神色,书棋的眼中惊慌到极致,几乎是有些麻木了的,听大总管这么一问,慌道:“奴婢……才到宫里,有些事情不太清楚,这……这热水要打一壶,之前都是这位宫女姐姐去提的……不是今天这一次。”
“往日也是你去提的热水?”大总管又问宫女道。
“对……对……往日的时候也是,但只有今天是奴婢在煎药的时候……过来让奴婢去提的!”宫女哆哆嗦嗦的道。
邵颜茹主仆住的是皇后的凤仪宫,纵然是很偏远的偏殿,但也是凤仪宫,主仆两个人很是识趣,有一些事情她们不方便的都是让宫里的人在做,也免得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皇后娘娘沉着脸,目光从邵宛如的脸上又转向邵颜茹的脸,越发觉得邵颜茹狐媚,她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位邵大小姐就是一个狐媚的女人,还说什么端庄得体,若真是端庄得体又岂会穿成这个样子。
伤成这么一副样子,不好好的多穿一些保暖,衣裳也要求舒适,现在束成那么细的腰,束出那么好的身段可不象是在好好养伤。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进宫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的,她会让她进宫的,但进宫之后的位份却不能保证。
进宫来的,可不一定能当宠妃,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貌的女人,纵然邵颜茹的容色出彩,但也一定能进皇上的心,更何况还顶着那种不清不楚的名头。
“皇后娘娘,为臣有事要禀!”屋子里都很安静,太医突然开口道,他一直在关注着那个包纸的事情。
“说!”皇后娘娘道,今天这事不查出点什么来,她是不会走的。
皇上方才的意思也是让她查清楚,分明是动了疑心,原本她还在想皇上为什么突然之间和邵颜茹搅和到一起来的,而今知道这屋内有*的药粉,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门口的帘子在太医来了之后高高的挑了起来,这会已经散出去不少了。
但既便如此,皇后娘娘还是觉得烦燥不已,一定是那种药还用的不少。
“皇后娘娘,这药纸包不象是新包好的,倒象是早就包好了的,这里面的折痕很深,为臣记得之前的药拿过来也就是昨天,不可能有这么深的折痕,看这样子就是已经包了许久的了!”
太医发现了这么一个大的疑点,立时觉得心情舒畅起来。
其实他这么容易发现,也是因为看到邵宛如一个劲的看着他手中的包药的纸,而且还自言自语了一句,“这折痕……”
这话很低、很轻,但偏偏太医一直关注着邵宛如,而且还站在邵宛如的身边,听她这么自言自语的一句话,立时就悟了。
做为太医,和药一直打交道,对于折痕的事情就算是不熟,也能推测出一、二来,这药分明不是今天才拿的,应当是早早的就准备下了的。
邵颜茹心头狂乱起来,几乎是仓惶的低下头,生怕被人发现她眼中的恐惧,她是真的怕了!
只觉得胸口的伤处痛的一阵阵火辣辣的,让她喘不过气来,原本她的伤就没好全,这一次也是强撑着起来,眼下只觉得手脚冰凉,一片绝望,她不会真的被发现了吧?
“来人,把这个丫环带下去拷问。”皇后娘娘已经冷然做了决定,唯一可能放药的就是这个叫书棋的丫环了,这个丫环是邵颜茹的人。
“皇后娘娘,书棋不可能害臣女的,皇后娘娘……”邵颜茹不得不大哭着求情,无奈皇后娘娘理也不理她!
过来两个太监,一边一个,拉着书棋就要下去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