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说起来是很巧的一件事,这事后来的结果也还算好,纨绔公子被赶跑了,颜昔救了人也想走,没料想这位赵小姐居然就晕了,没奈何颜昔只能帮着把人送过来,之后又遇到了王生学。
王生学也很热心,陪着他一起过来。
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居然还有后续,看这样子那位纨绔公子居然不死心,又找到了这位赵小姐,并且逼着这位赵小姐为妾,而这位赵小姐的意思,纵然她家已经败落,现在不得不孤身到京城来投奔亲戚,但绝不为妾。
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好人家的女孩,绝对不会为妾的,若逼迫的过了份,就一死了之。
这样的心志不可谓不好,也很让人敬佩,颜昔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她白白的被人逼死的。
这才有了照顾她一二的做法。
但眼下这事却很不好解决。
“颜公子,听闻你还没有未婚妻,若你就说赵小姐是你的未婚妻,这样舅舅也才有可以插手的理由。”王生学眼珠子转了几转,帮助出主意。
他知道颜昔所忧的是什么,这事在他看起其实没什么可以忧心的。
“不行!”颜昔果断的摇了摇头道。
“为什么不行?不就是这么一说罢了,你还没看懂赵小姐的意思?如果你真的帮她,解了她的困境,她肯定愿意不计较名份,以身相许的。”王生学不以为意的提点颜昔道。
方才赵小姐言中之意,可不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王公子还是别这么说的好,施恩不图报,若我得了她的这个报,岂不是毁了她的清白,她之前好不容易才不愿意为妾,而今为我之妾,不好,实在不好!”
颜昔连连摇头,觉得这事实在是不妥当的很,赵小姐的为人一看就知道是高洁的,这样的人又岂会敢愿为妾。
纵然是眼下这么一说,必然也不可能真的这么干的。
“那你说怎么办?”王生学一摊手,把事情全推到了颜昔的身上,浑没想过这事原本就是他应下的,而且还是他拍胸脯保证的。
颜昔皱着眉头抿着唇沉默不语,眼下他也很茫然,马车里的声音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两个人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马车夫的注意力一直关注着马车里,之前一路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交谈,现在回去,这话倒是不少。
马车缓缓的回了兴国公府,待到了兴国公府里,他听到的事情也已经差不多清楚了。
停下马车,颜昔和王生学两个人一起下了马车,颜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的荷包,递了点碎银子过去,马车夫一个劲的点头道谢。
王生学倒是没做什么,只是拉着颜昔的衣袖径直离去,完全没有给马车夫好脸色看,仿佛送他这么一个不是主子的主子,原是马车夫应当的似的。
马车夫好脾气的捏着颜昔给的碎银子,微笑着看着两个人离开……
青儿回来禀报从马车夫处得来的消息时,邵宛如正在替楚琉宸做衣裳,这是他一大早让人送来的尺寸。
玉洁和曲乐帮着她一起裁剪,几个人一起默默的听着青儿的话,待得青儿说完,玉洁先放下手中的针线,诧异的道:“这位赵小姐听起来象是不怀好意,可她为什么要暗算这位颜公子?听闻颜公子只是国公爷故旧的儿子,在京中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用处的吧?”
“难不成颜公子很有钱,所以想暗算颜公子的钱?”曲乐眨了眨眼睛,也跟着玉洁的思绪问道。
邵宛如手中的剪刀没有放下,长睫扑闪了两下,眸色深幽中泛起几分凌厉的戾气,如果自己所料不差,他们要断的是颜昔的前程。
但只是一个进京赶考的普通士子,又被谁盯上了?榜上中举的人不少,为什么独独是颜昔?这里面应当有自己不知道的成份在里面吧!
“去查一下这位颜公子的事情!”邵宛如抬眸缓缓的道,看起来解开这个谜团,应当在于颜昔本人身上。
隐隐有种感觉,这个颜昔的事情冥冥中必然跟自己有关!
“小姐,奴婢现在就去打听!”玉洁是个干脆的人,听邵宛如这么一说,立时就想转身出去。
“让玉嬷嬷去,她和府里的人打交道比较熟!”邵宛如拦下了她,比起玉嬷嬷来,玉洁向来跟着自己,很容易引人怀疑到自己的身上,樱唇微微一勾,若有所指的道,“玉嬷嬷也不要直接问,先从其他地方入手,就从二叔那里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