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镯子才铸没多久,金色很不错,就是细了一些,也简单了一些。”邵宛如的目光依旧落在那只金镯子上,有种奇异的熟悉感,仿佛哪里看到过相类似的,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王妃,这样的一个金镯子还是新铸的?您会不会看错了,原本的那个该有多难看,才想起来铸这个一个的。”玉洁颇不以为然的道,她觉得没有比这更不好看的镯子了,虽然这金子的纯色还很好,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金子。
“王妃,会不会是其他器具上重铸出来的?”曲乐想到了另一个方面,道。
邵宛如伸手拿起镯子在指间摇了两下,轻声道:“这也有可能,是谁掉落的,还是故意埋在那里的?”
“王妃您放心,奴婢方才进门的时候,已经跟玉嬷嬷悄悄的说了,玉嬷嬷现在去盯着了!”玉洁道。
方才一进门,她就去找了玉嬷嬷,把此事说了,玉嬷嬷亲自去悄悄的盯着去了。
“王妃,这样简单的镯子,您不是也有一对吗?”曲乐忽然眼睛一亮道。
“我也有?”邵宛如微微一愣,立时想起来,怪不得之前自己看着这样子熟悉的很,原来自己是真的有一对,在华光寺的时候,楚琉宸就曾经送了自己一对简
单的金镯子。
“快去取过来!”邵宛如道。
曲乐去妆台的最下层翻出了一个匣子,打开里面装着的就是一对金镯子,粗重简单的金镯子,简直有种扑面而来的实诚的感,没有任何的花纹,实心而且粗旷,又沉又重,根本不能戴,只适合收藏的那种。
邵宛如一手拿起楚琉宸送给自己的那付沉重的金镯子,一手拿起细的几乎只有一根线似的金镯子。
都是实心的,一个宽大厚重,一个细小轻薄,但两者的颜色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这就代表着这两种的含金纯度几乎是相同的,或者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么实心的金镯子可以拿去重铸,至少可以重铸出十几对细小的金镯子。
“王妃,您怎么猜出这小的金镯子是重铸的?”玉洁突然发问道。
“金色很新,还上过光,虽然被弄的灰兮兮的,但擦干净的地方还是很新。”邵宛如道,柳眉微微的蹙了起来,“把人带进来。”
玉洁应声退出去,然后把吓得哆哆嗦嗦的小丫环带了进来。
“王妃,求王妃饶了奴婢。”小丫环吓的脸色惨白,一进门腿就软了,扑通跪倒在地,哀求道。
“你是这府里家生子?”邵宛如长睫扑闪了两下,问道。
小丫环只觉得眼前的这位王妃似乎什么都知道似的,哪里还敢隐瞒,连连点头:“王妃,奴婢是府里的家生子,我娘管着那一块地方的花木,奴婢就跟着娘一起帮着照顾那些花草树木。”
“你娘莫不是管着那边花草的王娘子?”曲乐对府里的事情还算了解,想了想诧异的问道,然后上下打量起小丫环来。
“对,我娘就是王娘子,王妃若是不信,可以把我娘叫过来问此事。”小丫环这时候有什么说什么,再不敢胡乱说话。
“你应当叫青莲吗?”曲乐又问道,神色古怪起来。
“对,对,奴婢就是叫青莲的,曲乐姐姐是知道奴婢的对不对?”小丫环急道,跟在王妃身边的几个大丫环,内院的许多人都是认识的,既便没打过交道,远远的都看到过。
曲乐邵宛如恭敬的一礼道,“王妃,这个丫环应当叫青莲,是管着花草的王娘子的女儿,之前王娘子就跟我说过,她那片花草树木一个人照应不过来,想让她的女儿来帮忙,之前说是洒扫的粗使丫环。”
“你娘之前也忙得过来,现在怎么忙不过来了?”邵宛如好奇的问道。
“原本的确是忙得过来的,但最近府里送来了几本珍惜的牡丹,就种在娘那片地方,那些牡丹太过珍贵,娘怕一时间照应不过来,才求了姐姐把奴婢给调过来,这样娘才可以腾出手多照应那几株珍贵的牡丹。”
“府里新进了牡丹?”邵宛如盈盈的水眸转了转,问道。
“这事奴婢也不知道,一会奴婢就去问问此事!”曲乐道。
“既没什么事,我自当放你,但你回去之后要怎么说?”邵宛如微笑着意有所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