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看清楚面前的字,邵靖的脸『色』惨白,惊的几乎站不住,居然是颜昔的父亲写来的,还是证明他当时的确是在边境的事情,看到他的日期,也就是十多年前,兴国公前世子被害的时间没几天。
这事太过意外,邵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封信,姓颜的为什么要对付自己,难道自己对付颜昔的事情让他知道了?
这怎么可能,当初害颜昔的是王生学出面的,后来王生学也死了,这事就不了了之了,难不成查实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不可能,不可能,自己用的很小心,也唯有王生学一个人知道这事,姓颜的怎么也不可能知道是自己让王生学下的手,那眼下的信是怎么回事?
“邵靖,那个时候你偷偷去了边境,做什么?”文溪驰厉声道。
“文大人,我实在不明白这信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污陷我。”邵靖牙关紧咬,一个字也不透『露』。
他就不相信凭姓颜的一个人的证词,能说明什么。
“你觉得颜将军是胡说八道?”文溪驰忽然笑了。
邵靖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但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顶了:“我不明白文大人的意思!”
“其
实不只是颜将军的信可以做证,还有秦将军和齐知府两个也可以做证,齐知府远在江洲,但也写了一封信过来,至于秦大人倒是可以在合适的时候当场做证。”
秦怀永和齐平?
这不可能,他当时虽然可能被他们看到,但也只是看到而已,那时候后荒马『乱』的,见到一两个有些眼熟的,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他们凭什么认定是自己,而且那个时候他们两个认识自己吗?邵靖不相信。
他过去的时候,是有准备的,所以一眼就认出了秦怀永和齐平,可是他们两个并不认识自己的。
文溪驰这是诈自己?
这么一想,心里定了下来,嘲讽的勾了勾唇角:“文大人,可真是说笑,怀远将军和齐知府当时并不认识我,又怎么做证?就算是现在,齐知府应当也是不认识我的吧?”
“兴国侯是不是就是打的这么一个主意,才有持无恐的?”文溪驰笑问道,神『色』很是和气,却比方才更让邵靖觉得心头震颤,两府是邻居,比邻而居这么多年,当然知道文溪驰少而多才,眼下这个时候是真的掌控了所有吗?
“文大人说什么,我实在听不懂!”邵靖心里慌,脸上却不显,反而看着越发的沉稳起来,看了看高坐在上面一言不发的尚书和两位侍郎,问道:“尚书和侍郎大人是何意?莫不是也认同了文大人的意思?我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几位大人这是故意往大里扯,为的是宸王殿下吗?”
为了拍宸王的马屁,故意折腾自己。
“兴国侯可知道你当初丢了东西在边境?”文溪驰没理会他的挑衅,目光幽冷的问道。
一件件证据送到刑部的时候,震惊了整个刑部,宸王府送来的证据,有的根本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得到的,但偏偏就这么清清楚楚的呈了上来,这么多的证据面前,就算邵靖再抵赖都是没用的。
刑部几位大人这么稳得住,甚至上来就给邵靖手铐脚镣,也断定了邵靖这次必然逃不脱。
可以说邵靖眼下做的一切都是没用的,刑部的几位大人很明白,同时也暗暗心惊,宸王殿下果然不容小窥,就这么把一件十几年前的悬案解决了。
兴国侯府之前的事情都是小打小闹,不管闹腾的多厉害,都是小事,宸王府暗中憋着的才是大招。
在所有的证据没有掌握之前,宸王府很沉得住气,静静的看着兴国侯府二天一小事,三天一大事的闹,待得证据一一排开,才发现事情已成定局,可以说宸王府把娥娘和所有证据送到刑部的时候,事情的真相就已经很明白了。
一招之下,邵靖眼下的情形就是跳粱小丑。
“我……我有什么证据?”邵靖不相信,反问道,当初出京、回京他都很小心,怎么也不可能有东西拉下。
“兴国侯是不相信了?”刑部尚书忽然开了口,似笑非笑的看着邵靖,看得邵靖心头发寒,眼眸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他觉得,是不是遗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