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藏了这许多吃的,此去渝宁怕是得三个月,多拿点钱财路上买的吃就行,影儿,赶紧的,将小姐东西卸下,家里拿不下的,不要的,统统丢了,多带点钱财轻装上阵!”
影儿刚上前去拿,果果立即就把包袱藏在身后,扭着身子不愿意丢。
“夫人说的对,家里的东西能不要就扔了吧,果果的包袱先带着,估计这一路上都不太平,有些客栈歇脚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吃的上饭,如今劫匪四起,我们乔装扮成劫匪,定能躲过一些灾难。”
苏棕勇这几天便思揣着如何万无一失地去渝宁,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行的通。
碰到普通百姓还好说,若是碰到劫匪,他们手无缚鸡之力也只有被宰的份。
“影儿,我们此去应该是不回来了,你是想跟着我们一起走,还是给你些钱财自己谋生?”
苏棕勇看着影儿,问道。
“老爷,夫人,影儿的家人被劫匪所杀,有幸被老爷夫人收留已是万幸,以后只想跟随老爷夫人一起,还望老爷夫人莫要嫌弃影儿拖累!”
影儿看着果果,又看看老爷夫人,很是不舍,含泪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头。
“快起来,既如此,那就和夫人一起换上劫匪的衣服,脸上别画妆容,故意抹黑些,我们即刻动身!”
苏棕勇只拿了一辆牛车,后面车架上放了些棉被,只带了几件衣物水粮,然后带着三人匆匆从安静的后门离开。
果果被安排在棉被里头,上面还有几个包裹遮挡,只留了一个小脑袋,如果从外面不仔细看,根本不会看到果果。
可果果能够看到母亲和影儿姐姐打扮地像个男人一样,一前一后坐在车子上。
小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块绿豆糕,想了想,还是喂进阿娘嘴里。
“乖,果果吃!”
粉墨没有心情,他们就要过颠沛流离的生活了,也不知这一去能不能平安到达渝宁。
而这一整条路一个人也没有,显得更加萧条。
苏棕勇是个聪明的人,在乱世中求生,他显得更加足智多谋。
一路上,大路不走,专挑无人踏足的小路。
除了随机应变的能力,他还准备了几把大砍刀。
而不多久就到了另一个管辖城口,由于东旭国将亡不亡,很多将士也只是混口饭吃,有时候都没见到人值班,偶尔有几个人,还都是相互围在一起坐在地上吊儿郎当地扯着闲话。
谁要进城,出城,根本不管。
即便有劫匪来了,也只是找个地方躲躲,也不想着抗争一下。
三个月的功夫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虽然平安到达了渝宁,果果的阿娘却生了病。
果果再没心思吃了,一路奔波,自己带的东西都吃完了,许多客栈都大门紧闭,偶尔风吹日晒雨淋的都不能及时休息,她是被保护的极好,爹爹阿娘影儿姐姐都不知生了几次病,幸好路上遇到一个投亲的土郎中,给了几副驱寒的药材。
而果果的阿娘却没能被那药治好,眼看着窝在车里日渐消瘦,时不时咳着。果果的眼圈都红了。
“幸好这天色刚起,渝宁又比许多地方热闹一些,许多客栈也都开着,不如这样,先找个客栈给夫人休息一下吧。”
“可是,老爷,我们随身带着钱已经花完了,如何能入得了客栈!”
果果猛地想到脖子里的玉佩,立马将其掏了出来,“爹爹,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