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棕勇差影儿在附近找找寻寻,终于找到一个会治外伤的大夫来。
那大夫还算有医德心,当下骑着小毛驴带着药箱来到和仁堂。
当苏棕勇带着大夫来到粉秋月跟前时,那徐氏一看那大夫穿着,当下将那大夫往旁边一推。
“这是什么土药郎中,妹夫就别好心办了坏事,万一看的不妥,用药不当,留下疤痕毁的可是秋月的一辈子!”
徐氏听着粉秋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心都碎成了一团,也更加暴躁起来。
苏棕勇看着徐氏如此的拎不清,连连摇头。
粉罗在马车里看着粉秋月撒泼打滚地,也不知所措。
“这位夫人别怕,我是平安街那一带的郎中,治烫伤烧伤尤为在行,经我接手的病者当中,没有一个留下一丁点伤疤的,夫人还请放心!”
对于不认识的大夫,人们多多少少都保持着怀疑的大夫,这点这个郎中也是知道,于是拱手好言相告。
粉罗听了有点心动,赶紧腾开地方让那大夫进去给秋月看看,可徐氏却一把将粉罗推开,挡在马车跟前。
“你说你法子好,对外伤在行,那为什么那些人不找你去看?”
郎中气闷地叹了一口气,“这位夫人,在下是远道而来投奔亲戚的郎中,这些个月来,只把心思放在寻人上了,只是这两天为了维持生计,才不得不租了店面当起了郎中,可我看病抓药的手艺可是精湛的,我以我项上人头担保,若是作假,让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郎中的话信誓旦旦,言辞恳切,可徐氏还是不肯让他将她的秋月当成小白鼠给他治。
“既然是才开张的大夫,那就找别人挣钱去吧,我们非是和仁堂的大夫不看!”
其实以苏棕勇的眼光来看,这人绝对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夫,他身上总有一股长年浸泡草药的味道,该是做不得假的。
“夫人,趁着孩子刚被烧伤,待我擦点我自制的药膏,定能够舒缓止痛,不然等到错过最佳的治疗机会,恐怕就会留下疤痕的!”
那郎中听着马车里头的叫声,还是取出自己的药膏建议道。
所有人都等待着徐氏拿主意,可是那徐氏一把将郎中取出的药膏打落在地不说,还咄咄逼人道,“怎么,你不是说经你接手过的病人从来没有留过一丁点疤痕的吗,怎么这又成了错过最佳治疗机会了,我看分明就是你意欲诓财才瞎编出来的措辞!”
大家都被徐氏整的没有办法,连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时不时对着那郎中指指点点,郎中没有办法,直接走进和仁堂。
现在那个治外伤的大夫还没有过来,徐氏烦躁地在和仁堂门口嘟嘟囔囔,发起了牢骚,偶尔指桑骂槐的,让苏棕勇和粉黛好一阵为难。
果果被萌儿带到了和仁堂最里面,上等的金丝碳烤着,美味的食物吃着。
再说那被徐氏好一顿羞辱指责的郎中拿着自己的药膏去和仁堂推销,却被里头的管事拦了下来。
和仁堂是有规定,任何外来大夫和郎中不得在和仁堂抢客,否则便会移交官府处置。
再说也没有人搭理他,渝宁城的人,已经习惯了非大事者不去找和仁堂以外的大夫会诊,这也是对生命的一种保障!
路家的声誉和地位在东旭国已经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能在路家的和仁堂待着的大夫,那必定是享誉盛名的。
相反,那些但凡有些手艺的大夫大都会选择路家当后盾,这样自己的名气增大的同时,也不担心在这乱世当中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