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罗听了几句,倒觉得徐氏说的有理,昨天他确实看到地上两个手绢上裹着血迹,虽然说今日脸色好多了,可还是带着病态。
苏棕勇今日这么一来,又跟徐氏吵闹一番,确实让粉罗以为月儿的伤势是他们所为。
他也是为人父亲的,也知道心疼女儿,因此他寒凉地看着粉黛和苏棕勇道,“你嫂子说的对,月儿还是小孩子,你们为何要下那么重的手?”
粉黛一看哥哥质疑她,胸口某处被揪的生疼,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说话,可是忽地一开口吐出一口血来。
苏棕勇和粉罗同时大惊,苏棕勇扶住粉黛,拼命掐着她的人中,粉罗也吓着了,他只是质问一下,妹妹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夫君,你别过去,人家也是见惯了大门宅院的伎俩,设计想让你心疼呢,你若是真的把心偏过去,我们母女可没有人依靠了!”
徐氏说完呜呜地哭了起来。粉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烦躁地拍了一下大腿,“这究竟是怎么了嘛,能不能把事情说开,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哼!你把人家当一人家,人家可有把你当一家人?好不容易来往一回,你看看他们做的这叫什么事?”
徐氏余光看着粉黛没了血色的脸,心里痛快之时还不忘火上浇油。
“够了!”苏棕勇也是气急,看到粉黛缓过劲来,便指着徐氏大吼一声。
“当家的,你看看你妹夫这是什么态度,好歹你还是他媳妇的哥哥,就这么不将你放在眼里,你说他还能对月儿好到哪里?当初真是被她们道貌岸然的面孔给欺骗了!”
粉罗被徐氏这么一挑唆,也觉得真相是什么不再重要,就冲他们来时的这个态度,这门亲情当真是没有也罢!
可他还没来得及将心里的话说出口,苏棕勇失望地看着他道,“当日徐氏过来,说你们院子里被那董老板塞了几个粗野乡汉,不忍月儿闺誉受损,将月儿留在客栈,我们当然欢迎,可是…”
苏棕勇一说这话,徐氏就紧张了,不过她故作镇定,用质疑的目光对着苏棕勇,“不对,当初是你们觉得有贵客在门,为了体现你们大度,便让月儿留在客栈,我出来之时,那客栈的小二小厮可都在说你们有情有义之类的话,你可不要随便给我们按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徐氏的打断,让苏棕勇彻底明白了这泼妇的手段,他本就不是能言善辩之人,遇到这种情况,他冷静片刻,凝神不予理会徐氏,也不与她争辩。
“对粉秋月,我们对她和果果都是一视同仁,果果该有的,我们也不曾亏待过她,可她…”
“哼,一视同仁?昨日月儿回来哭诉,说你们两个丫头伺候一个果果,却没有一个人替她端过一杯热茶,她所有事情都须她亲力亲为!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一视同仁?”
徐氏就是下定决心不让苏棕勇好好讲话,用激愤的话语打断他,然后让粉罗看看,这就是他自以为有着良好修养的妹夫,其实不过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