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和方婉儿也是没料到一出来就被粉秋月逮着一顿臭骂。

果果倒是没有生气，只皱着眉头悄悄把拳头握起来。

而方婉儿倒是脸色有些不好看，便道，“这位姑娘，你若是有什么不满，麻烦冲我来，果果只是小孩子，你们要一起玩，我不反对，可如果只是来展示嘴皮子的，麻烦还是请离开，方家不欢迎你！”

“哼！臭寡妇一个，你以为我愿意来吗？”粉秋月在外面站的有些久，已经冷得口不择言了。

可这又能怪得了谁，谁让自己不穿的多一些，来这里之前，就应该做好不被接见的准备。

方婉儿自被路家老爷休离以来，就与外界的人隔绝往来，她不想去看别人世俗的眼光同情她，别人也不屑于看她一个被休弃的弃妇，所以即便有人来，都是不怀好意的，况且路皓也吩咐过，若有人来，一概别往屋里请！

这才让粉秋月一个人在外面待了半天。而如果没有路皓这条命令，估计粉秋月也不会守太多规矩，说不定直接就会跟果果吵起来也不一定。

方婉儿以及周围丫头都惊愕地看着粉秋月。实在不敢相信这么恶毒的话语竟然是从一个小姑娘口中说出来的。

还记得上次徐氏就说过她是寡妇，可见有其母必定有其女。

方婉儿听闻，眸中浮现出一丝伤感，身子也有些发抖，上次在徐氏面前，她故意强装镇定，就是不想被别人轻而易举地戳中心中的伤痕，可现在一个小孩子都能当着她的面毫不犹豫，毫不留情地攻击她，方婉儿心中说不出的委屈和失落。

如果对方是徐氏，在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自己过后，她可以不做犹豫地将她撵走，可对方只是一个小姑娘，如果被别人看到她针对一个小姑娘，扑天的谩骂声都能把她指责死。

方婉儿深知，自己在孩子面前的无力感和脆弱感，不管粉秋月在她面前表现的多么嚣张跋扈，毫无教养的模样，她都不能与她计较，因为说出去，别人也不会信，反而等这个丫头哭哭啼啼哀怨几句，不善的目光就会扑袭自己而来。

她是一个被丈夫休弃的弃妇！

理当被世人所不容！

粉秋月得意地看着方婉儿惨白的脸，能在这里羞辱一下果果的干娘，她心里就感觉无比的畅快，即便果果在这里生活的好又怎么样，看这个女人孱弱地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她还能照顾果果几年？

不等粉秋月笑，脸上突地一痛，紧接着一个肉团子重重地压在她身上，拳头往她的脸招呼。

不用说，一听这重重落下去的声音就知道是果果干的“好事”，果果揍人不像某些宅院里使用阴暗的手段，故意不留痕迹。

她揍人只往人脸上揍，那些痕迹就如同她的“私章”一样，宣誓着她的主权和领土完整，让人一看就觉得自己神圣不可侵犯。

粉秋月“惨叫”的声音在方家门前回响，偏僻的郊苑外时不时会出现来往的商队和一些生意人，偶尔看到也会驻足停留下来看一会儿热闹。

方婉儿瞬间回神，赶紧指使着丫头去将两人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