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全部都是狗屁!还有你们,全都给本夫人走,走!爷…这个女人纯属是在害我,她想为秦姨娘拨乱反正,爷一定不要信她的话啊。账簿…对,账簿,管家那里有账簿的,里面记录着这些年褚家所有的收入和支出,上面都明明白白地标识着,我不会用褚家的银子接济别人啊…”
萌儿的话戳破了她支撑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看到那些受过她恩惠的大夫面色透漏出古怪,甚至还交头接耳地说着一些难听的话,里面无不是对她的鄙视。
“哼,账簿?褚夫人有让管家将你收买大夫花的银子记录在上面吗?若是没有,岂不是说明这是早就伪造好的,你可是褚家的当家主母,褚家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事情都交由你来打理,你若是吩咐一声,谁敢不按照你的意思办事?”
萌儿的话点醒了褚大人,“来人,把家里的账簿拿出来,本官要查!”
“老爷!你不信妾身?”褚夫人又扬起那张楚楚可怜的眸子,里面映着盈盈秋水,她的唇微微发颤。
她这个年纪给人一种风韵犹存的成熟女人的诱惑力,可褚大人看着她却想起了秦姨娘那双掘强的眸子,那样的眸子出现在他面前才真正让他心一痛。
他一把推开扒拉在他胳膊上的女人,毫不留情地甩甩袖子,若查清楚,这样的女人他也不能留了,休了她再让人灭口,免得败坏他褚家的名声。
明月阁的大夫经这一事已经都跑的没了踪影,管家颤抖地将账簿递上来的时候便跪到地上,因为他深知褚夫人让他做的这些账簿全都是假的,不说别的,就是方才她收买大夫的银子都没有记录在上面。
褚大人粗略地翻了几下,大喝一声,“我们褚家每天吃穿的东西虽没有太素,可也决计到不了一天花三千两的地步,这还不算褚家名下店铺的开销,你说说这三千两究竟花到哪里去了,还有,现在未到戌时,可你竟然连亥时的账都做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管家自知躲不过去,连着彭彭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才道:“老爷,小人有罪,这全都是夫人指使小人做的,真账簿在夫人手中,因夫人曾经委身在小人身下,小人已经是夫人的人了,所以才想着给夫人办事,求老爷饶过小人吧!”
褚大人本来还怒意难减,在听了管家最后一句话,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你他妈在说什么?”
“老爷,是夫人强迫我的,小人怎么敢对夫人无礼?”褚大人过去踹了他一脚,可管家还是彭彭地磕着头,头都磕流血了。
褚大人当即转向后面的女人,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问,“张琼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张琼之又惊又懵,可又连连摇头,“不是,老爷,我没有…唔…”
话还没说完,胸口一痛,张琼之的五脏六腑就仿佛被挤出了血。
“老爷…你信我…我是陷害了秦姨娘不假,可是我没有跟这个人私通啊…”
萌儿看着褚夫人捂着胸口,又惊又怕地解释着,不由得淡定一笑。
私通?这当然是假的,现在就怕是褚夫人也不知道这管家为何要这么陷害她了吧。
她承认,这是她在背后搞的小动作,但是,她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罢了。
秦姨娘当初深受陷害,即便是彻底失了褚大人的宠之后,褚夫人也没有放过她,反而还设计了一出让褚大人看到她和别人搂搂抱抱的场面,而褚大人当场就怀疑秦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这也就是为何褚大人能够舍得对二小姐下如此重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