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来的时间有些长了,所以逗完果果,她准备扶着身边的丫头站起来,可不料眼前一黑,她感觉有些眩晕。
“夫人,您怎么啦?快,去请太医!”身边的丫头一见有些着急上火地立即让人请太医,还狠狠瞪了一眼果果和萌儿,都是她们,若不是抢走了夫人的一根簪子,夫人也不会急得心神不宁,若是夫人有个什么病痛,她们回去在宁远侯跟前也讨不到好。
果果不解地看着黎夫人,又看看萌儿,有些茫然地问道:“姨姨怎么啦?”
萌儿也不知道,摇摇头不动声色地护着果果。
“都是你这小丫头,夫人只是好端端地把簪子给你玩,你却要将簪子据为己有,难道镇威将军府就没有什么好东西了吗?”
这话说的有些恶毒,连萌儿都生气了。她义正言辞地上前,很认真地问:“这位姑娘,说话可要想好再说,夫人有什么不适,请太医看看,为什么你一出口便断定是我们姐儿害的?难道你是夫人肚子里的蛔虫,夫人想什么你都知道,那么你这么说是说夫人不想将簪子送给姐儿吗,那么直说便是,我们姐儿什么都不缺,没必要贪图夫人的簪子。”
果果后知后觉才知道人家根本没有打算把簪子送给她,也不恼,抬起眸子将手里的簪子递给那丫头,“给你簪子!”
黎夫人总算感觉那股眩晕感消失,听到自己身边丫头的话,顿时秀眉一蹙,冷冷地对丫头说,“茜儿,本夫人有说过这话吗?你给我记着,出门在外,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本夫人的脸面,本夫人还不至于是那种小气之人,快给姐儿道歉!”
那丫头心有不甘,恰好这时太医来了,放下药箱之后给黎夫人好好把了个脉,这一把时间就有些长。
“怎么了太医,可是有什么不妥?”看着太医眉头高高皱起,黎夫人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急症,当下就有些急了。一旁的丫头脸色也是惨白。
“额,夫人别急,还请在下好好把把,或许有什么发现?”之前宁远侯曾经请他给夫人调理,可已经好几年了,夫人肚子都没有所出,怎么这会…
不行,还是仔细看看,别把错了脉闹了笑话。
太医又重新把了一盏茶的脉,终于颤悠悠地放手了。
“太医,你说吧,本夫人能受的住!”黎夫人就着丫头的手坐在一边,手微微扶着头,看起来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
她都快三十了,这么多年受着没有子嗣的苦,自己都不知道背负了多大的压力才能顶着宁远候夫人的头衔熬了这么久,如果真有什么不得治的病症她也能受的住,左右她也活够了。
太医知道对方误会了,只拱手一礼,面带喜色恭贺,“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这可是喜脉,可是夫人最近寻了什么特别的调理方子,居然能在寒疾之症中怀有身孕,实乃奇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