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手持鞭子的男人听到路皓的话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良心?对这些人我们需要讲什么良心,他们的命就是如此低贱、卑微,就是适合干这种最脏最累的活,公子,看你也是个大户人家出来的人,怎么,你没享受过被奴才伺候的滋味吗?
可能你享受过,但你没见过那些乖乖听命于你们这些主子的下人被驯服得那么乖巧,听话的过程!
你享受了最高等的服务,却如此低原则地要求他们,只会让他们对你心存感激,却不知道我们这些看似恶人的辛苦!
所以公子,其实你和我们是一类人,只不过区别在于,你当了好人,而我们当了坏人而已!”
路皓被他们这一番振振有理的说辞震惊,气到无法呼吸。
“所以说你们这是驯服?可他们是人,不是动物,不需要你们使用太过令人发指的手段!
你们这就是强迫,谋害人的性命!”
东旭国有律法,即便是奴仆,作为主人也不能太过无情冷漠,即便是背后有那么几分腥风血雨,那也是背地里做的。
如此光明正大地行凶伤人,按照律法,其罪当诛!
“切!我们落地为寇,是贼匪。你还跟我们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除非皇帝老儿派人来围剿我们啊!”
路皓气的笑了,是!他居然妄图跟这些草寇讲人性,简直就是对人性的一种侮辱!
两个手持鞭子的男人丢下路皓扬长而去,他们吊儿郎当不屑的神色好像丝毫不担心有人来围剿他们,仿佛南柳城已经是铜山铁壁,旁人都攻打不进来!
路皓环视着周围干苦力的那些老实人,心突地被揪着生疼。
“你们原本是做什么的,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路皓帮着一个走路摇摇晃晃的孩子提着手桶问道。
那孩子怯懦的躲闪着路皓,也不敢说话。
“我说公子,这些都是下贱的奴仆,你管他们做甚,不是要看女儿吗?我们带你去看!”
监视他的人迫不及待地想让他离开,路皓冷静自持地看着他们,觉得这南柳城几乎是被突绒国人占领了。
这些在此辛苦劳作的人才是原先真正的南柳城内的人。
他们把他们变作奴仆,是想桃僵李代,他们不惧怕自己派兵攻打过来,除了南柳城布防严密之外,其中还定然做足了准备!
路皓回头看了那些人一眼,然后跟着那些人去找果果。
果果晕晕乎乎地被鲁心蕊叫了起来。
“孩子,那个与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真的是你爹爹?”
果果重重点头,眼皮耷拉着。
鲁心蕊满意地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高贺,“其实我们不必问那个男人,有什么事问她也是一样的,至少,孩子不会说谎!”
尤其是看起来软萌迷糊的小可爱。
鲁心蕊觉得这么小的孩子不可能撒谎,且又不是清醒的时候,可她怎么知道,路皓早在之前就已经耳提面命地将别人所有可能问到的问题都说设想了一遍,然后再把能够说的话让她记着。
果果便是牢记了路皓的话,所以即便是路皓当面问出这些问题,果果也是这般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