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莲儿惊慌地连忙躲开,可是夏老伯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上了年纪,身子没有那么灵活,笨拙地转过身,三魂六魄就吓得去了俩。
说时迟那时快,果果一个虎扑,扯住套在牛脖子上的缰绳紧紧地拉在手里一拽,健壮的母牛就被果果钳制在手中,再也不能往前一步。
众人都被那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傻了,可当看到果果凭借一人之力制服了母牛,他们又同时盯着果果陷入长长的沉寂中。
“哎呦,可吓死我这老头子了,梁儿,快快把牛牵回去!”
夏梁从果果手中接过缰绳,对上果果的眼睛时深深凝视了一眼,然后挥舞着小皮鞭赶着牛去了后院。
“爷爷,你没有事吧?”
果果挺着小身子跑了过去,夏老头看她脸不红气不喘,拉着她的手看了看,发现她手掌心出现一道很深的勒痕。
夏老头当场看的直抽气,“这疼不疼啊,你这娃娃怎么这么勇敢呢,这么大的牛你一个人就能拉住,真厉害啊,我家梁儿都没你能干!
莲儿娘,咱家还有那个金疮药没有,就梁儿上次砍柴砍伤手,一个过路的老郎中送的那个?”
莲儿娘回神立即点头,“有有,我这就去拿!”
夏莲儿不以为意地凑过去一看,忍不住囔囔道,“爷爷啊,她手又没受伤,用什么金疮药啊,什么人嘛还那么娇贵!”
夏老头瞪了夏莲儿一眼,“去,你知道什么,人家小姑娘救了我一命,你们就应该心存感恩,你这样,菩萨可是要降罪的!”
夏莲儿转身不说话了,爷爷思想就是老旧,女儿家在这世上本就没有男儿家活的公平,如今在自己家里,自己还不能随心所欲地,非得用条条框框把自己圈禁起来。
唉,真的想嫁给大壮哥哥,她就不必再惧怕任何人了。
莲儿娘从屋里翻找出一个小瓷瓶,拉着果果坐下来上药。
“阿娘,我没事,我不疼!”
果果经打架,受伤是在所难免的,这些疼痛根本不值得一提。
莲儿娘忍不住摸了摸果果的头,怜爱地看着她,“你这孩子,对了,你叫什么名?家里爹娘呢?”
果果闷闷地低着头,“我叫苏果果,爹娘…”
在西央国里,果果早就将西央国的皇上和皇后当成了自己的爹娘,他们对她真的是无微不至的好,但在心里,果果还是惦念自己亲生的爹娘,以及干娘。
果果没说完,莲儿娘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心疼地拍拍她的小手,将她拉回自己怀里,“没事没事的啊,你要愿意,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娘!你总是这样,恨不得将天底下所有没了爹娘的孩子都当成是自己的,你也不想想,你能养的起她吗?她要说亲,你总得给她置办嫁妆,可我的嫁妆都没有着落呢,你就想着她了,我看还不如把她卖了,这样我们家生活也能好点!”
夏莲儿不服气一通说道,夏老头怒了,“瞧瞧,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样的心思你趁早给我打住,不然我让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夏老头对着夏莲儿沉声怒喝。夏莲儿恨恨的扭头就回了屋。
莲儿娘煮了几个热鸡蛋给果果敷手,到了饭点,又拉着果果做上桌。
果果早就饿了,看到桌子上有新做的饼子,几盘野菜,还有一盘带着肉沫的野白菜。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果果啊,别跟阿娘客气,快吃!”
桌子上都坐了人,除了夏老伯夏梁莲儿娘,还有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同样热心地让果果坐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