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墨,你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这里?”丁依依看着他,东江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偶遇的机会太小。
叶念墨道:“不要和他有过多的接近,这个男人很奇怪,他的妻子在一年前死亡,妻子的娘家人还没有来看她最后一眼就已经被他火化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人生无常,他和而我说过他的妻子是抑郁症自杀死的,我们这样太不尊重死者了。”丁依依有些生气。
叶念墨挑眉,“给自己买了巨额保险,受益人写自己丈夫的抑郁症患者,心真大?”
丁依依觉得他想太多了,自己和杜蒲言交谈的时候对方言谈举止都十分得体,是个名副其实的绅士,于是道:“就算他是坏人,可是至少我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加害的地方吧。”
“你有。”叶念墨坚定道,他把一张照片放到她面前,照片上的女人和她有几分相似。
“这不是他夫人吗?”丁依依有些诧异,她对照片上的人记忆很深,因为杜蒲言曾经说过自己和他的妻子很像。
叶念墨心中也在揣测,杜蒲言太过于严谨,能调查到的东西很少,正是因为很少,所以才更加的可疑。
“念墨,”丁依依吐了一口气,“你可能是站在商人的视角上去审视一个人,但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有自己的判断。”
叶念墨依旧态度坚决,“不许你再见他。”
“看来我们没办法沟通。”丁依依拿着手提包起身往外走。
叶念墨叹了口气,拿出钱夹子,招呼服务生过来。
服务生走过来道:“刚才那位小姐已经付过账了。”
他一愣,知道丁依依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心中暗叫着不好。
回到家里,丁依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只觉得自己似乎是一个孩子,连交友的自由都被限制着。
电话响起,是付凤仪打来的,“今天一个比我小几岁的朋友给了我一张请帖。”
“是吗?”丁依依勉强的笑笑,心不在焉的听着。
付凤仪口气带着一丝隐忍的不满,“她第二个重孙又出生了,长得水灵灵的,你过几天和我去她家里,沾一沾别人孙媳妇的福气。”
“奶奶,”丁依依有些无奈,“我已经在努力了。”
“努力有什么用!我要看到孩子,我一只脚都已经踏进棺材了,你真的是要我死不瞑目啊!”付凤仪音量加大。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了叶初晴的声音,好半响付凤仪才继续道:“是不是只去一次不够虔诚,要不要多去几次,那个地方很有名的。”
她话音刚落,丁依依脑海里就想起那个三头六臂的奇怪菩萨,握着电话的手上仿佛又滋生了蝎子爬过去的感觉,更恐怖的是,她看着镜子,觉得镜子下一秒一定会伸出一只苍白的手。
“啊!”她惊恐的丢掉手机,跑到洗手间,蹲在马桶上吐了出来,闻讯赶来的叶念墨看此也是一惊,拦腰将她抱起。
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他轻声哄着她,“没事了。”
他把她抱到床上,又倒了一杯水看着她喝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丁依依摇头,“我没事,反正只要你想要查出来发生了什么,你一定能查到不是吗?”
“依依!”叶念墨也有些动怒。
丁依依挣扎着起来,从床上拉过被子和枕头就想往外走去客房睡,刚走了几步手腕被拉住,“你在家里,我走!”
叶念墨转身离开房间,随后传来关门声,空气都安静下来,丁依依跌坐回床上,发呆了很久。
第二天,在公司加了一整晚夜班的他带着一丝疲倦开门进家门,丁依依本来正在吃麦片,看到他进家门后转身就走。
她背过身体洗碗,一个碗洗了十分钟还没有洗好,忽然身后贴上一句温暖,耳边是叶念墨的低鸣,“我投降,和你冷战比让我不眠不休工作三天还痛苦。”
丁依依双手抓着碗的外延,“我希望你能不要那么敏感,杜蒲言真的是好人。”
环保着她的双手渐渐松开,叶念墨有些焦躁,“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听我的,他是不是好人我比你看得更清楚!”
“是是是,全世界就你看得最清楚!”丁依依气得把碗一放,转身就走,忽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