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依见人那么多,牵着爱德华的手主动放开,对方也不勉强,上前吩咐管家去帮那个一同回来的女人定去中国的飞机票。
她一直知道叶念墨站在自己的身后,孤独得好像雕塑一眼,她终于转身,将被头发吹乱的头发拂到耳后,“我谈恋爱了。”
他没有回应,只是眼神悲伤的看着他,身上来不及换下的衬衫还带着同在日本的记忆。
丁依依见他没有回话,下意识继续道:“这下你该死心了吧,我不是丁依依,而是emily,我会有一段新的生活。”
“为什么极力想要撇开过去?”叶念墨忽然问道,却又不等她回答,而是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子和她平视,“我什么时候说过把你当成丁依依了?你这小脑袋瓜子能不能记点事情?”
她后退一步,“你就是把我当成丁依依!”
“你啊!”他叹息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emily,你愿意让我重新追求你吗?”
丁依依没有想到他直接说了出来,吓得继续往后退了一步,耳边轰鸣着,好像在坐飞机一样。
爱德华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风把他的衬衫吹得略微有些鼓动,而他的神情却带着一丝悲伤。
“反正我不会答应你。”丁依依强迫自己恢复云淡风轻的样子,转身就看到了爱德华。
“爱德华!”她叫了一声,随后跑到他身边主动牵起他的手,“我们走。”
爱德华顺着她的拉扯朝前面走去,身后传来低沉的,带着宣告的男人声音,“我暂时把她寄放在你那里。”
他停住脚步,转头看同样停住脚步的丁依依,随后握紧了手里柔软的小手,大步流星的离开。
爱德华并没有把丁依依带去城堡,而是去了之前两人一直呆着的公寓。
在家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卖花的孩子,丁依依和对方开心的抱着转着圈圈。
“这个给你。”孩子主动把篮子里一束玫瑰花递给她,“欢迎回来。”
丁依依亲昵的摸摸她细软的头发,“谢谢你,对了,我有给你带礼物啦。”
她转身屋子里跑去,然后把随身的行李打开,在里面翻找着,明信片被压在箱子最后面。
当初这些东西还是她半路再跑回旅馆拿的,为此还把爱德华紧张得不行。
抽出一张明信片,一个护身符掉了下来,三角形的黄色护身符掉落在她的脚边,她捡起来,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什么时候有的呢?”她奇怪的翻着护身符,却忽然想起在花名册上叶念墨的名字,他去寺庙是为自己求护身符?
叹了口气,她把护身符重新塞回到箱子里的最深处,然后拿着明信片走了出去。
卖花的孩子拿着明信片高兴的走了,爱德华跟在她身后走进屋内,神情严肃的看着她。
丁依依知道他在想什么,却故意装作不知道般的东看看西看看,嘴里一边道:“哎呀呀,家里还是没有变呢。”
忽然面前扬起一个掌心,爱德华神情严肃,“礼物。”
他的表情很严肃,好像不是在讨要礼物,而是在教育孩子,丁依依笑嘻嘻的把一张纸递给他,“我把最重要的东西给你。”
他打开纸张,上面画的是一枚戒指,枫叶形状的戒指还能看出功底,只不过线条依旧有些硬。
“怎么样,这是我第一张作品,我把它送给你。”丁依依依偎在他身边甜滋滋的说道。
爱德华握紧手里的纸张,严肃道:“圆圈不够圆。”
她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内心感叹道,或许这种平淡的人生才是自己想要的吧。
之后半个月,她再也没有看到过叶念墨,而有时候她不知道自己和爱德华是不是在谈恋爱。
对方太冷静了,尽管两人已经在一起了,但是他对她始终和以前一样,总是喜欢帮她安排好一切,会教育她,会很贴心的关心她。
早饭的时候,她准时被他叫醒,让她多睡一个小时已经是他的极限,但是早餐却一定要两人一起吃。
她坐在椅子上,把头靠在桌子上,“我好困啊,”
“要有坐姿,你这样子对脊椎不好。”爱德华严肃道,然后给她倒了一杯热牛奶,“昨天晚上很晚才睡?”
丁依依立刻清醒了,还记得自己上次通宵在被窝里看平板被爱德华抓住结果教育了半宿,她急忙摇头,“没有,就是没有睡饱。”
看她确实是恹恹的样子,爱德华忍不住开口,“那你等会再回去睡一觉吧,今天我要出去踩景。”
“我会想你的!”丁依依双手交握,笑嘻嘻的看着他。
爱德华瞥了她一眼,脸色严肃的点点头,“我也是。”
吃完早餐,他就扛着摄像机出门了,丁依依站在阳台看着他驾车离开,然后叹了口气回到屋子。
她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看着电视,电视里的男人和女人有着轰轰烈烈爱情,女人为了找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而上了战场,最后男人又因为女人甘愿放弃自己的功勋回到和女人相识的小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