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晴哭笑不得的敲了敲她的额头,“你这小脑袋瓜子到底每天都在想什么?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去找你们老师了哦。”
“我以后想要当即漂亮又有脑子的女人,专门给那些女人支招,杰森说我可以的。”海子遇很认真的仰着头看着她,语气十分严肃,见对方还在笑都有些着急了。
叶初晴刚想说话就看到视频那头叶念墨站起来,疑惑问道:“哥,你去哪里?”
“办点事。”叶念墨神采奕奕,往旁边走了两步忽然又转回来,嘴角含笑,看着海子遇道:“职业规划不错。”
叶初晴扶额,“哥,你到底在给她灌输什么?”
再想说话视频画面已经是一片黑暗,叶念墨切断了视频连接。
而在另外一头,房间里的灯已经被关掉了几盏,只剩下地灯散发着柔软的橙黄色光芒。
桌子上摆着鲜艳的玫瑰花,一朵玫瑰花的花瓣飘飘荡荡的落下来,正好被放下来的高脚杯压住。
丁依依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喝的第几杯红酒了,只觉得味蕾深处都是满满的红酒味道,带着酥麻感觉,每一次要说话舌头都要在口腔里一阵适应。
“你已经喝了很多酒了。”爱德华皱着眉头道。
她拼命摇手,“我没事。”说话又倒了满满一杯,咕哝咕哝的往下灌着,要是品酒师在这里,估计会怨她糟蹋了一瓶上好的红酒。
爱德华起身走到她身后,修长的手从她的脖颈处横过去,一手拿开她的酒杯,一手按压在她的肩膀上,却不料想她像小猫咪一样跳了起来。
他有些诧异的看着她逃窜到餐桌的另外一头,桌上的餐具被她的动作带倒,插玫瑰花的瓶子“砰”的一下摔在桌子上,又朝桌子边缘滚了几滚,爱德华及时扶住。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他淡淡的问道,眼神柔和。
丁依依摇摇头,想要驱散面前始终在重叠的两个人影,好不容易对焦好,她嘟哝着,“是时候了,别犹豫!”
爱德华上前一步,正打算带她去清醒一番,却没料想她一手放在自己的身侧,随着拉链的声音,绸缎面料的裙子就这么从她的身体滑落下去。
他立刻转身,语气严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你不是我的男朋友吗?这种事情很正常吧。”她嘟哝着,明明已经喝醉,但是脸色还是不可抑制的涨红。
她缓缓的弯下身子脱掉高跟鞋,鞋跟落地发出的声音让她的身体一颤,也让对面的男人身体更为僵硬。
走到他背后,他伸手从他腰间穿过,将面颊靠在他后背,“和你一起的生活才是正确的,这半年我都是这么过的,我很开心。”
爱德华始终闭上了眼睛,只有微微轻颤的睫毛显露着他一丝情绪,他任由她抱着。
“你,不想要我吗?”丁依依艰难的说出这一句话,语气苦涩。
他睁开眼睛,望着面前浓墨重彩的油画,神色里最初的诧异已经褪去,“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强迫自己安定下来。”
感觉到身后之人身体的颤抖,他转身抽离,去了房间,不一会拿出了一条毯子。
他将毯子严严实实的盖到她的身上,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我想要你,但是性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如果哪一天你我确实到了那一步,那么我会很期待。”
丁依依低头不语,感觉到面颊处温暖了一下,她诧异抬头,那个温暖已经抽离。
爱德华转身开门离开,她只来得及从逐渐闭合的门缝里看到他的身影。
叶念墨赶到的时候门并没有关紧,他推门而入,看到狼藉的桌面以及裹着毯子坐在窗台的丁依依。
她神色安详,柔软的长发随意披散着,晶莹透亮的肌肤与米色的毯子交融在一起,毯子很长,一直延续到窗台下,一支被踩碎的玫瑰花落在上头。
他走到桌子边上,从桌子上拿起没有喝完的红酒,又到酒柜那里拿了两个高脚杯,走近她身边的时候嗅到她身上的酒气,“看来你喝得不少。”
“和我说说她吧,她是什么样子的?”丁依依蜷缩起来,把自己包裹在温暖的毯子里,只抬起脑袋看他。
叶念墨靠在她身边的墙壁上,手指轻轻晃动着高脚杯里的酒液,想了一会才说道:“她是一个很正义的女人,有几次碰到小偷了,明明我都不想追究了,但是她还会坚持把小偷送到警察局里去,让小偷得到应该有的惩罚。”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原本紧皱的眉头也有些放松,“这要是碰上了亡命之徒可就有她好受的了。”
“是啊。”叶念墨叹息,继续说道:“她总是假装坚强,明明恐高恐得要死,却还会因为要劝导一名要跳楼的工人而爬上高楼,下楼的时候脚都软了。”
她扬眉,拿过放在窗台的高脚杯,正准备一饮而尽,杯子就被拿走了。
叶念墨将酒杯到桌上,又从厨房里倒了一杯热牛奶,将牛奶递给她,“你喝得已经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