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闪过一丝不安,“记得呢,您还在因为那件事而愧疚吗?我想那天您应该是有事错过了吧。”
“不是!”带着急促高亢的声音打断了她,对方的情绪化让她感觉不妙,头脑里甚至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赶快挂下电话,一切都来得急。
她把手机握得更紧了点,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对面话筒里的人也开始沉默,似乎在做着挣扎。
“那天,”他终究还是开口,“那天,我本来想立刻过去,但是老夫人阻止了我。”
天,在这一刻崩塌,丁依依听得到佣人急促的喊着她,但是此时她能够听见,身体却动不了了。
每一寸肌肤都被绝望和不可置信笼罩住了,让她动弹不得。让她那么痛苦,差点上去孩子与自己生命的元凶,是自己敬爱的奶奶。
“抱歉。”段医生匆匆的说:“我不配成为一个好医生,如果您觉得不开心,我可以换一个人为您诊治。”
手里里传来“嘟嘟嘟”的生意,人已经挂断了电话。
“夫人?”佣人看着丁依依握着电话,失魂落魄的样子,担心极了,但是无论怎么叫,对方都不应答,只是哭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不是说好了让她生下这个孩子的吗?为什么要出尔反尔。
她也是受害者,她只是想要这个孩子而已,有错吗!有错吗!
腹部鲜明的温热触感让她发狂发疯,她心里悲伤,只能一直哭一直哭,只要哭了,脑袋就不会有多余的念头。
“我去叫人。”佣人看她情绪不对,心里害怕,就想出门。
手臂被人拉扯住,见丁依依一直在摇头,浑身颤抖得厉害,她知道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也只好作罢,心里嘀咕着叶医生到底和夫人说些什么。
丁依依心里悲伤极了,此时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叶念墨。
办公室里,贝克让其他人在门外等着,这次,他桌面上空空如也,不见他最喜欢的,叶氏的咖啡。
“解释一下,9月14号晚上你都在做什么。”贝克神情严肃。
叶念墨急着去叶家,只有弄清楚丁依依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才能最好的保护她。
“如果你是找我叙旧的,我很欢迎,但是如果你是来询问其他事情,那么我现在联系律师。”他起身,拿起座机的听筒。
“啪!”贝克起身,伸手重重的压住他想拿电话的手,语气愤怒,“你这孩子,知不知道你现在情况危急!”
叶念墨伸回手,重新坐回椅子上,面色淡然,“无论你们结论是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你们错了。”
贝克冷冷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录像,仿佛录像里有直接能够定罪叶念墨的罪证。
叶念墨眉毛一挑,看来今天没办法去叶家了,他接过卷录像带。
录像带里是一份交通情况,深夜里,长长的道路上只有路灯依旧发着微弱的亮光,一辆车子从路上行驶而过,那是一辆宾利车。
贝克按下暂停键,将图像放大,隐约可以看见叶念墨的面容。
录像继续放着,但是当天晚上,除了这辆车子以外,竟然没有别的车子从这条道路上行驶而过。
“这条路通往的是其中一个死者的家,而且要去她家,只有这条路。隔天,这个女人是在自家门口被发现的,身上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腹腔里的器官被淘得干净,还卷上了绷带。”
叶念墨眼里真真实实的闪过诧异,“你觉得我和那件事有关?”
“这些人死前一个月前都有过就诊的经历,而恰好,那些医院叶家也有投资股份,想要拿到一点个人信息并不难。”贝克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不错过任何一个表情以及动作。
叶念墨诧异过后恢复了冷静,“错了,”他笃定道:“无论你们现在的推断是什么,我只能说,你们的方向以及对象都错了。”
“我也希望是我们错了,但是这一切需要调查后才能确定。”贝克心痛,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丝疑惑。
“叶家没有必要弄什么人体器官贩卖来增加财富,这些钱还比不上叶家每年缴纳给政府的税。”叶念墨面露嘲讽。
贝克点头,“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叶家没有理由做这种事情,但是我们查到的事实就是如此。”
叶念墨深吸了一口气,“那天晚上,我本来想回家,后来转道回去看奶奶,这点信息你们不会查不到。”
“没错,确实在两个小时候你到达了叶家,但是按照平均时速来看,到达叶家只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剩下的半个小时你在哪里?”
贝克步步紧逼,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