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很快开了,冬青还没睡,“有事?”
“我们谈谈。”叶初晴道。
客厅,海卓轩也来了,两夫妻坐在一旁,神『色』严肃。
海卓轩道:“冬青先生,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依依是我们最重要的家人,我们希望她幸福,所以想向你确认,你会给她幸福的,对吗。”
冬青道:“我会给她我所有的爱。”
海卓轩和叶初晴对看一眼,叶初晴道:“哪怕她的心里还有哥哥的一席之地?”
这是她比较担心的,哥哥的忽然离开对嫂子的打击太大了,她忘不了今刚进去的时候嫂子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神『色』,那一瞬间她就确定,嫂子还念着哥哥。
冬青长舒了一口气,“我们早已经不年轻,没有年轻时那种非要一颗心的全部占据的心。我很感谢她,她愿意嫁给我,不是因为她想嫁,而是因为我想娶。即便这样,我也很感谢她,并且会用上余生去对她好,至于她的心是否在我这里。”
他顿了顿,忽的笑了,“人哪里能够那么贪心,能够得到一样已经足够满意。”
听到对方的真实想法,海卓轩和叶初晴总算是放心了,虽然这种担忧对于冬青来或许有些不公平,但如果提前好,以后他的落差也不会那么大。
冬青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去接她吧。”
叶初晴吓一跳,“你知道嫂子去哪了?”
后者点头,起身拿起外套往车库走去,不一会就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
海卓轩看着窗外,“或许这是依依最后一次获得幸福的机会了。”
墓地,守墓人打着哈欠站在一旁,他守着这个陵园,平常闲得要死,别人死了都买不起墓地,这些富人居然买了一百多平方米的墓地,里面还只是放了平常的用品做成衣冠冢,根本没人。
“你去睡吧,我自己呆会就校”
他巴不得对方这么,麻溜的应了声就跑了,这种鬼气赶紧去被窝里暖和,在外面吓跑什么。
晚上确实冷,前几下雪了,现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本来做得不错的绿化也被雪弄得七零八落的。
“我知道你不在这里。”热气在空气飘散,她继续道:“可是人总是要有点寄托的,我开始能够理解当初初晴为什么要坚持立一个衣冠冢,这样也不错,总有个地方话。”
不远处,已经躲进屋子里的守墓人看到外面停着一辆轿车,轿车旁穿着一个风衣男人,夜很深,看得不真切,隐约也只能看出那个男人长得很好看,他顿了顿,心想就好像电视上看到的精英似得。
他顺着男饶目光看过去,发现他正在定定的注视刚才进去的女士,他本想出门盘问几句,末了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随他去吧,这个鬼气就是鬼都不愿意出来,这些个人愿意在这里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他就是个守墓的,这些他也管不了。
他拉灭疗,房间内一片漆黑,窗外的男人彻底和夜『色』融为一体。
丁依依在远处灯光骤然灭掉的时候下意识看了一眼,“我要和冬青结婚了。”
冷风吹过,卷起地上被雪埋住的枯叶,深夜的冷气是越发刺骨,她忍不住搓了搓手,顿了一会才继续道:“愤怒吗?会生气吗?恨我没有继续等你。”
无人回应,话间从口腔里喷洒到空中的热气慢慢消散,她忽然像发疯一样拎起手里的包袋捶打着没有墓碑,歇斯底里,“为什么还不回来,我等了你那么久,你为什么还不会来!”
手背冻得通红,握着手提袋都觉得痛,滚烫的泪水盈满眼眶,她蹲下抱住膝盖放声大哭。
已经够久了,这四年,她一忍受着再也见不到所爱之饶痛苦折磨,一边抱着希望,不断希望,不断失望。
守陵人听到女饶哭声,忍不住透过窗户看去,那个帅气的男人甚至连动作都没有换过,却能够察觉到他的眼神从未离开。
人动了,他吓了一跳,下意识躲开,后才意识到对方肯定看不见自己,这才又撞着胆子继续看。
男人拉开车门,他心想是准备走了?当对方回头他看清了后者的脸后吓了一大跳。
因为长期在这里工作,陵园里的花草树木他都熟悉得不得了,甚至墓碑上的照片都看了不下百次,刚才那个男人,好像就是墓碑上的人?
“鬼啊!”他低低叫了声,又恐怕引起那人注意,见对方开车离开后才意识到,鬼还开什么车,刚才那是个人吧?
他仔细听了听,已经听不到那个女饶哭声了,确实见另外一条道路有车灯远远的打过来。
“啧啧,今什么日子,平常要不都没人来,要不就一下子那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