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位少年疾便与姬莹下了赌誓
说道这么,姬莹抽噎道:“他不同我好也就罢了,可偏偏却又与张华眉目传情,还是总是当着我的面……我自忍不下这口气!”说到这里时,姬莹竟然又眼角挂泪,突然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莘奴道:“既然是个不行的,你到底是不甘心什么?”
姬莹抽泣道:“我也不知,明知他是个有瑕疵的,可若别人缠了他去,我看着便觉得心里发堵。他若肯同我多言两句,便会一整日都自琢磨他话里的意思……莘奴,怎么办,我说错了一句话,他便当真要娶张华入门。就算我告诉张华,那个少年是不行的,她也愿意嫁……”
今日见面时,他还耻笑我怀了野种……我一时气不过,又口无遮拦地骂了他。他现在恨极了我,你看,都狠心地将我锁在了棺材里。
姬莹又挤出这一段不为人知的错乱,却让莘奴有些恍然大悟之感。
这少年疾乃是秦王的公子,莫说是个不行的,就算快要咽气的痨病鬼也娶得到女人。
而听那姬莹话语里的意思,分明是依然喜欢那公子疾,却偏偏口无遮拦,伤了心上人的心,生生将她退入到了别的女人的怀里。
不过最让莘奴心堵的,却是姬莹的那一番话,那种微酸而带甜的滋味,与她最近的心境又是何其相似?
最后姬莹全失了气力,坐卧在了马车的一边,有些失神道:“莘奴,你说俩人明明之前还在一起携手同游,相视而凝笑,就算不说话都似乎知道对方的心意,怎么转眼间变成了仇敌,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若是不心动,是不是便可像从前一般随手甩到一边,不再想起,也便不再心伤?”
这话,又是让莘感同身受。她与王诩一朝决裂,不也是转瞬之间的事情吗?
于是,这一路上马车内都是一片的沉静。当莘奴拉着姬莹下了马车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府门前。那落落大方的仪态,端雅的气质,不是妫姜又是何人?
虽然之前见到了姜云君,可是莘奴万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许久不见的好友,当下激动得走了过去,只握住了妫姜的手道:“妫姜妹妹,总算是见到你了。”
再说那妫姜,当时在与莘奴分别之时,因为握住她的手腕,当时便感觉到了她有喜脉,是以见到莘奴圆润的身体并不感到意外。
可是,她万没想到,只拿眼一扫就看到了旁边的姬莹,和她同样有了起伏的小腹。妫姜没有顾得上说话,一伸手便搭住了姬莹的手腕,发现姬莹也是同意有了喜脉,半响才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这等事情也要凑趣不成?”
此事俱是说来话长。莘奴便只拉着妫姜入了府内,再一一细细道来。
当听完了姬莹的那一笔糊涂官司后,妫姜也是摇摇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接着,她迟疑地望了莘奴道:“自分别后,我便担心着你,一时寝食难安,你为何不写书信与我,让我知道你的近况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