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温热了一会,脚下的冷意便消散很多。莘奴方才被他将脚搂在怀中时,感觉到他的膝盖也是一片冰凉。
方才他抱她入门虽然脚步稳健,可是莘奴依然能感觉到男人的步伐偶有使不上气力的时候。
只在被他捂着脚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也伸手摸向了他的膝盖。这一摸,顿时吓得老跳。那膝盖也似乎肿起了许多呢。
当下也顾不得恼他,只问:“膝盖这是怎么了?”
王诩淡淡地说没什么:“许是冻到了,缓一阵便好了。”
伤腿烙下毛病便是一辈子的事情,怎么能马虎?莘奴的手直觉便要伸过去,脱下他的裤子看个究竟。可是那手伸到一般便迟缓了。
这该死的男人究竟是在前世与自己结下了何等的孽缘,以至于今生总是扔甩不掉。
从入邺城以来,他显然是变换了路数,拿住了自己的心软,一再示弱,以至于自己的初衷一改再改。
如今他显然又是这般路数,便是死赖着不走。按理就应该不管他的死活,只管让他在门口与陶碗、打狗棒安守岁月静好。
可是冷厉的话到了嘴边,却始终是吐不出来。她终究不是当年口无遮拦的小姑娘了。也知道话语的深与浅,现在回想起当年的许多话,当初再有些宽容厚道都是不应说出口的。不然何至于现在二人成了无解的困局?
姬莹痛哭着她与嬴疾的情海生变,让莘奴也是一阵同感戚然。
若是凡事能留三分情面,就算做不成恋人,也不至于成为仇人,不然的话,纵然是女娲的五彩灵石也不能修补这激烈言语留下的伤痕。于是,冲到嘴边的话语终究是忍下了,她只是低声道:“我取暖炉来给你捂一捂,你且在榻上歇着吧。”
莘奴刚要转身离开,却被男人在背后死死抱住,力气之大简直要让人窒息了。
此时房中灯光昏暗,他的唇帖服在她的耳旁道:“你自个给我温,何须暖炉那烟熏之气?”
莘奴想说一声不要,可是嘴唇却被他轻轻的含住,大掌握住她的手渐往了下去……
这男人若是起了性子,箭在弦上便是缠腻得恨不得一张拍飞了他去。
说好的温暖膝盖,最后俱是变了样子。鬼谷子的那位闲散了多日的二弟倒是尝尽了娇人温润的酥手滋味,虽然是隔靴搔痒,也也足够这空乏了几个月的相思略解了滋味。
自然他也不是独善其身之人,照拂丽姝也是面面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