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中街与沐古街相交之处,落座着一座七层阁楼,此曰“博友楼”,红砖绿瓦的古朴建筑高耸,被金灿灿的阳光普洒,镀上了一层淡金色,于是又增添了几分朦胧和神秘。
博友楼乃是西城最高的一座建筑,若站于顶楼,整个西城都将收进眼底,无论是远处的山脉,还是阁楼下的人流,都被尽数俯瞰。
“还真是看得一清二楚。”趴在顶楼栏杆上的蓝衣少年,玩耍似的嬉笑俯瞰着楼下的人流。
“驹童-----这博友楼就像是宝库,你看四面八方的人都朝着这个方向而来,心里可有何感想?”
蓝衣少年站直了身子,先前被挡住的容貌也露了出来,身高七尺有余,面容白皙,嫣红的嘴唇轻轻抿着,嘴角似噙着戏谑的笑。
眉峰如剑,眼目似桃,乍看是令人心颤一美人兮,可再观,双眼如炬,却是英气逼人的同时,更给人一种濒临之感,令人莫名的望而生畏。
然再一看,那凌气又如烟消云散般不着痕迹,只觉得少年虽美,却不可亵玩,独远观方能赏其美,欣其度。
被唤作驹童的人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俯首道:“得此道,方升天,这些人都盼着能一步登天,自然趋之若鹜。”
少年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竟是比这旭阳都还要耀眼,驹童心晃了晃,眼神闪过几丝慌乱,低着头又恭敬的往后退了几步。
“今年可真是有意思,那两个老家伙看似不动声色,这会子怕也已经到了,现在还有人敢公然挑衅,他们若不看个究竟,夜里都没心情陪他们那几房姨太太。”
“属下会盯好他们的动静。”驹童又道。
蓝衣少年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眼角泛出两点水泪,忽然兴致道:“那首诗是怎么说来着,‘你也******,他也******---’----”
驹童略一想,继续唱道:“喜怒哀乐,一起都到心头来。
奇也不必奇,怪也不必怪。
五子登科---总比两袖清风更可爱。
台前发宏论,幕后发邪财
几分庄严、几分虚伪、几分坚定、几分徘徊,
此中奥妙,谁能解的开。”
蓝衣少年笑的前俯后仰,好半响才缓过气儿来,喃喃道:“你倒是背的顺溜。”
驹童赶紧俯首称不敢:“主子恕罪,属下只是觉得----这诗读起来朗朗上口,一不小心就给记下了。”
“是啊-----不仅朗朗上口,这可是狠狠的打了那两个老头子几巴掌,如今满朝文武都知道,全天下都看他们的笑话,就是再沉得住气,恐怕也要上火几天。”
少年说到这里,眼睛笑的眯成了缝,透着几分狡黠,几分得意,几分冷冽。
“一定要尽早找到写此诗的人,以后一定大有用处。”蓝衣少年又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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