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耻-----”楮孟指着辛习染怒道:“光天化日之下,说出如此伤风败俗之话,你自己厚颜无耻也就罢了,却还牵扯了小妹,你这人不仅自私自利,还是愚不可及。”
辛习染反而笑了,此时已经有人将好奇的目光投递过来,不过因为一行人走的是特殊通道,人倒也不多。
他张开手臂问向四周,“试问各位,对心仪女子倾诉心思,可是无耻?若是心思都不能袒露,害的姑娘伤心伤神,岂不是更无耻,更没担当。”
姚肆左看看右看看,急的小脸通红,拉楮孟的袖子,后者顾不上,拉辛习染的袖子,后者给她一个安慰的笑。
感情这两人都不当自己是一回事了。她杵在中间甚是难堪,左顾右盼,看到另一个人。
裘霁正投以眼色给她,姚肆心中微微一动,也不管两人是否还吵着,朝着裘霁而去。
卫札笑嘻嘻的看着姚肆的方向对裘霁道:“少爷,姚姑娘朝咱们这边来了。”
裘霁面色不动,扭头继续走。
姚肆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先与卫札问了好,这才跟着裘霁的步子走着。
裘霁走一步,她便走一步,裘霁走两步,她便走两步,裘霁停下来,她亦停下来。
“你跟着我作甚?”裘霁淡淡问她。
姚肆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跟着做什么,只是那两人吵架她又劝不动,情急之下又想脱身,这才跟上来。
可跟上来要说什么呢,她一时又找不到话题,所以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似乎在等着裘霁开口,似乎又觉得,就这么跟着也挺自得。
裘霁又走了一小段,停下来,却是个凉亭,四周假山池水,鱼跃鸟鸣,甚是美丽。
还有三两人交谈甚欢,见到裘霁,只是礼貌的拱手福礼微笑便罢。
裘霁选了一处坐下,姚肆正想好好欣赏欣赏周围的美景,也无意识的跟着坐在了旁边。
卫札咳咳干咳两声,姚肆不解的看他一眼,见他冲自己眨眼睛努嘴巴,立马反应过来,对啊,这可是首辅之子,自己怎么总记不住他的身份,总是没分寸呢。
她默默的起身,往别处看了看,选定了一块不错的地方,想着不若在这里等着楮孟也好,便冲裘霁福礼准备离开。
“既然坐下了,再起来又是何意?”裘霁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姚肆心头啊?了一声,眼珠子转了转,看向卫札眼神询问他的意思。
卫札挠了挠头,他也摸不清自家少爷是何意思,少爷不是最不喜与人靠近吗,见到姚姑娘不也一脸不耐吗,难道自己揣摩错了?
可话都这么说了-----他朝姚肆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坐下。
姚肆略一想,终于还是坐下了,不过自觉的往边上挪了挪,然后眼睛盯着池子里的大片的金鱼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