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押下去严加看守,另选五十精卫,明日随我去木鞍山。”
李达惊了惊:“公子不打算多带点人,那可是叛军老巢,只带五十人,会不会----”他看裘霁没有丝毫要说话的意思,闭了嘴,现在自己是戴罪之身,可再不敢有任何不妥的行为了。
“末将遵命。”再一拱手,便领命恭敬的退出去。
卫札等人走了,才哈哈笑起来,语气中尽是幸灾乐祸,“这李达也还算识时务,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想他当初多威风,都快压到少爷您的头上去了。”
“睡罢,明日还得早起。”裘霁并无兴趣去关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卫札赶紧给他打了水,伺候着后者洗漱睡下。
却说此时木鞍山,表面上风平浪静,可内围大厅却嘈杂混乱。自关山擅自带了五十人去夜袭之后,一个多时辰也没有任何消息,终于有人耐不住,将这事儿禀报了关灞。
“这蠢货-----让他守着前山,跑去干什么夜袭,没脑子的东西,万一打草惊蛇夜袭不成反被捉了,那我木鞍山就是未战先败。”关灞气的不轻,他这个二弟勇气足够,唯独脑子不会转弯,十足的莽夫一个。
大厅上还有关海及其他十位可以说得上话的人,大家先是沉默一片,对关山做法无法评判,若成,那就是有功,若是不成,那就是有过,谁都不好开口。
“不如派探子前去打探,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有人提议道。
关灞瞪了那人一眼:“还用你说,探子已经派出,就等着送消息回来----老三你那边情况如何?”
不提还好,一说起这事儿,关海就满肚子火,恨恨道:“一群没胆的家伙,跟我比耐心,一直在江面不敢上岸。”
见关灞脸色渐沉,他又道:“大哥放心,一群虾兵蟹将而已,现在恐怕冻的兵器都抓不牢。
就算不上岸,他们也会被冻死饿死,若是不想死,也只有往回走,对我们构不成任何问题,若他们不要命,只要进了弓箭射击范围内,我必让他们变成刺猬。”
关灞眉头依旧蹙着,“那臭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为何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关海一向多疑,想了想:“其实说简单也不简单,大哥莫忘了对方统领只是个与舒儿一般年纪的小子,并没有作战经验,他能想到兵分两路已经是出了险招儿,区区三百人远不如我们,若是硬拼必输无疑,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这样一说也挺有道理,不过一提到关舒,关灞眉头又拧了拧,那臭丫头还没回来,等她这次回来,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不可,尤其是那个可恶的婢女,他暗想干脆给舒儿重新换个婢女最好。
“虽然他们翻不出浪来,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让弓箭手和投石手日夜守在江边,哪怕是一人也不能让他们上岸。”关灞最后叮嘱道。
“大哥放心,我晓得。”关海点了点头。
“报------”外面传来探子的长吆声。
关灞手无意识的握紧,让探子赶紧进厅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