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杨掩和赤巴带了五十人在城边驿站处埋伏,为了这次劫囚,他们也是做足了准备,历时五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才铺出了那段逃生路。
然没料到逃生路没用对地方,被裘霁识破不说,还差点连计划也被搅黄。杨掩只能速战速决,救出人便立马发了信号,义行军顿时四散逃去。
穆拜正和赵广李达二人喝酒吃肉,将士们劳苦了一个多月,现在也终于放下所有防备,开心的吃吃喝喝。
他怎料有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在驿馆劫囚,几乎连一点准备都无,待看押的守卫撑着最后一气来通报时,还犹不清醒。
而就在这短短的几息工夫,杨掩和赤巴已经带着关灞三人逃出了驿馆,等穆拜命人拿起武器追击的时候,人已经跑出了几丈开外。
在驿馆被劫囚,这可是官帽不保的大罪,穆拜立马命所有人淋冷水清醒脑子,自己更是淋了一桶凉水后,身先士卒的带领了三十人去追杨掩一行人。
义行军区区五十人,三五结队的四散逃开,然穆拜人手多,每队人都能分出二十多人去追击,遂也是追的义行军狼狈不堪。
“唰-----”赤巴大刀一挥,将侧面而来的长枪从中斩断,飞起一脚踹在那人腰侧,刚刚得到喘息,见杨掩被三人围困,又大喝一声赶紧过去帮忙。
“大哥,他们人太多,怎么办?”赤巴踹飞一人,抽空问杨掩。
杨掩也是头大,与关灞对手的穆拜显然是使出浑身解数非得留下关灞人头,他也是被逼急了,若这里让关灞逃了,那他官位铁定不保,遂也是拼了死命。
再继续硬拼,义行军必全军覆没。杨掩看着已经牺牲的几位同伴,一咬牙,既已牺牲了这么多,那关灞三人就一定得救出去。
“我去拖住穆拜,剩余几人拦住其他小将,你带关灞三人先撤退,今日就算死在这里,也要将他们带回去见少主。”杨掩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提着刀朝穆拜冲过去。
赤巴双眼通红:“大哥-----要死我赤巴陪你一块儿死。”说着也要抡刀冲上去。
杨掩回头瞪他一眼:“你要敢不听我话,以后你便不用叫我大哥了。”
“大哥-------”
“走-----”杨掩大喝一声,用刀背挑向穆拜的长剑,顺势将关灞推开,自己迎上穆拜的急攻。
关灞正气力不敌,却被推开,刚好缓了口气,再看时,杨掩已经与穆拜打的难舍难分。
赤巴命仅剩的七人分别去将关海关山也替换下来,顿时关家三兄弟都得了喘息,他自己则在前面开路,让三人随他先行离去。
关灞见这伙人对自己三兄弟舍命相救,感动不已,抱着拳哽咽道:“我关灞今日在此发誓,从今往后,我们便是义行军的一份子,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说话间,赤巴已经开出一条道来,关灞三人赶紧跟上,一行人速速离去。
穆拜见犯人已走,又气又急,手下越发狠起来,一时间竟逼的杨掩招架不住,一不留神,腰上便挨了一剑。
“逆贼,既然你要留下来送死,我穆拜便收下你这条狗命。”
“乒乒乓乓-----”刀剑碰撞火花四溅,仅仅十来个回合,义行军剩余七人便只剩杨掩一人。
穆拜趁着双方喘息的时机,数数自己还剩六人,心中暗惊,这帮逆贼加上关灞三人,也不过十二三人,现在却将自己三十精卫杀的只剩六人,着实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