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太监猫着腰步入大殿,在刘德耳边小声了道了几句,刘德点点头,将太监打发下去,自己则上前,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公羽北来了。”
庄晏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奏折,那是廖唯章临走时留下的,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姚肆被义行军救走。
他迟迟不说话,刘德也不敢再问,这几日皇上的心情起伏不定,大家都小心翼翼的做事儿,生怕在这时候触霉头。
良久,才听庄晏淡淡道:“让他进来。”
小太监得了令,赶紧出去通报,不一会儿,就见公羽北躬身步入殿内。
刘德给左右使眼色,太监宫女们都会意,悄无声息的退下。
“朕虽然说过皇宫你可以进,但-----”
公羽北赶紧道:“皇上放心,臣很小心,没有任何人看到。”
庄晏抬眼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道:“既然想到要进宫见朕,想来定是有大事要告知与朕,说吧。”
“回皇上的话,臣已经找到姚肆和丘盏被诬陷的证据,换言之,臣找到了辛习染错手打死人的证据。”
公羽北自听说姚肆被下狱之后,就一直在张奎身上下功夫,果然黄天不负有心人,叫他顺藤摸瓜找到了辛府二当家的小舅子,也是当初被派去殴打并威胁张奎三人的领头人。
“皇上,臣已经将此人抓获,若让他供出真相,对太尉来说也是有力的一击。”
庄晏似笑非笑的看着公羽北,良久,才缓缓道:“朕知道了,你要说的便是这件事?”
公羽北略一想,立即拱手道:“原来皇上早就知道了,皇上料事如神,臣佩服的五体投地。”
“哈哈哈哈----”庄晏大笑道:“公羽北,你这小聪明,在朕面前就可要收起来了。你想给太尉有力一击是假,替姚肆脱罪才是真罢,有了证人,再加上熊苍的通敌叛国,姚肆便可以无罪释放。朕说的是与不是?”
公羽北面上尴尬惶惶拱手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皇上的眼睛,请皇上恕罪,臣也是见此人应当有用,先前的想法也是真的,臣以为这人兴许真能给致命一击也说不定。
至于脱罪一说,臣并未想的仔细,不过若真能替她脱罪,也是替皇上省了一个可用之才。
“这么说,朕倒是要好好谢谢你了。”
“臣不敢。”公羽北忙惶惶道。
庄晏心里一团烦闷,一挥手道:“朕知道你的意思了,你退下吧。以后没什么重要事,就不要入宫了,朕会让人与你联系。”
“臣明白,臣告退。”公羽北拱手就要退下,庄晏忽然又叫住他,带着几分疑惑问道:“你之前还很抵触她,甚至还故意为难她,为何今日又想要救她?”
公羽北又拱手道:“皇上误会了,人既是皇上选的,臣便不敢有任何异议,至于为难一说,臣只是担心她不够用心,这才想要试一试。
不过事实证明,此女也是颇有些能耐,遂臣以为是可用之人,虽是棋子,可若是还有再用的可能,臣很乐意替皇上再捡回来。”
一开始公羽北就知道熊剑之死颇有蹊跷,只是他本以为是辛仲桥在背后主使,知道听到熊苍一事后,他才明白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熊剑之死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而这人,正是当下高位上坐着的人。
当知道整件事的背后指示是谁后,公羽北也明白了姚肆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是随时可以被牺牲的存在。